“公子覺得沈冷會死?”
“他有什麼理由不死?”
白小洛看了看自己修長漂亮的手:“沐昭桐已經快瘋了,如果我看的沒錯,這浩亭山莊外麵六七個小販,其中至少五個是要殺沈冷的,我還聽說山莊對麵的如意酒樓前些日子易主,酒樓原來的老板說是老家出了些急事把產業賣了,急匆匆的就離開了長安城,如今酒樓裡那些人也是要殺沈冷的。”
“我可與公子打個賭。”
荀直淡淡的說道:“沈冷若是死於長安城,我為公子做三年浣衣奴。”
白小洛一怔:“先生為何如此篤定?”
“因為皇帝不許他死,在長安城裡,皇帝不許死的人,誰也殺不了,你真的以為浩亭山莊外麵那幾個不入流的刺客就能成大事?還是你以為那酒樓裡的人可以毒死沈冷?若公子這樣想,你低估了陛下,也低估了韓喚枝......韓喚枝現在巴不得有人跳出來,他省的自己一個個去抓。”
白小洛皺眉:“沐昭桐若是連這些心機都沒有,怎麼做了那麼多年的內閣大學士。”
“他本就是個蠢貨。”
荀直歎道:“若非有他夫人,他不過二流。”
白小洛端坐:“那請問先生,如何才能殺沈冷?”
“讓他離開長安城,不要往東不要往北也不要南歸,方可置於死地。”
“往西?”
白小洛道:“無緣無故,他往西邊去做什麼。”
“西邊要來一位公主,沈冷要在長安城裡等至少三個月才能參加諸軍大比。”
荀直道:“內閣不要有人去說這件事,陛下必然警醒,讓兵部裡的人去提一下吧,隻要沈冷往西,大事可成。”
白小洛點頭:“就按先生的意思辦。”
他沉默了一會兒後忍不住問:“先請先生恕罪,晚輩有一件事實在不解,當年先生離開長安城的時候說要去做閒雲野鶴,遊遍大寧名山大川,為何又反悔了?哪裡都去得,偏偏去了李逍然那邊,先生這不是......”
他不好明說,荀直也自然明白。
“李逍然是個白癡。”
荀直笑問:“你覺得我這評價如何?”
“先生評價,很中肯。”
“那多好。”
荀直往後靠了靠:“很多時候,我們都需要一個白癡,尤其是手裡拿著好棋的白癡。”
白小洛忽然間反應過來什麼:“先生說讓我在西邊做事,怕是將來大計也在西邊吧?北疆鐵流黎不動如山水潑不進,南邊石元雄如今還在長安城裡不敢回去,陛下說讓他做諸軍大比的主裁,他便回不去,隻好任由葉開泰葉景天兩個人在南疆把狼猿的力量逐漸架空,等回去之後基本上也沒什麼可作為,東疆裴亭山就是個蠢貨,但正因為他太張揚,所以東邊反而不能用。”
他看向荀直:“唯有西邊的談九州最是風平浪靜毫無波瀾,先生的意思是,這個人可以用?”
“你為什麼會想那麼多?”
荀直有些不滿:“心思太重太雜,會影響你的判斷和對未來的眼光。”
白小洛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說去西邊殺沈冷,隻是殺沈冷,你所說的所謂大計我不知道是什麼,就算是知道是什麼也不覺得談九州會以為你們比陛下更好,若公子還覺得我不是個蠢人,請記住一句話,四疆大將軍已是無欲無求之人,低調的也好高調的也罷,若有人可被你們收買利用,我做你十年的浣衣奴。”
白小洛依然不置可否,他隻是覺得這世上所有人都會有弱點,比如東疆那個裴亭山,朝朝暮暮想著的就是把大將軍的位子傳給自家人,哪怕是過繼來的兒子都行。
這還算無欲無求?
“那就先說沈冷的事。”
白小洛問荀直:“那先生以為,韓喚枝的耐心會有多久?”
他指了指浩亭山莊那邊。
荀直閉目養神:“韓喚枝?什麼時候有過耐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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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修改過的,剛才寫的是22號,但是和縱橫溝通過之後定在了25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