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葉流雲依然閉著眼睛:“我的意思是,今夜終究是有人要動手,也許是一撥人也許是數不清幾撥人,既然終究要來,彆讓自己繃的那麼緊,放鬆些等著就是了。”
白牙深呼吸:“東主說得輕鬆,若是在酒樓裡不出來他們或許還不敢輕舉妄動,偏偏東主想要回去,這一路上我若是放鬆了可能會死的莫名其妙。”
“高估了他們。”
葉流雲嘴角微微一勾:“大寧之內,能殺我的人就那麼多。”
“那,大寧之外呢?”
聲音很大,白牙距離葉流雲那麼近自然不用大聲說話,所以說話的根本就不是白牙,說話的人在車頂。
於是白牙立刻抓起來他的門刀,身子衝天而起直接撞碎了馬車車頂衝了出去,那人什麼時候落在車頂的?是不是因為之前有一陣風稍稍大了些,以至於趕車的車夫武藝不俗卻居然沒有任何察覺。
車頂粉碎,葉流雲便覺得有些懊惱。
這車,很貴。
白牙一刀切出去,白布儘碎向後飄灑,他的刀之所以叫門刀是因為太大太寬,尋常人彆說舞起來,便是正常拎起來也頗吃力。
一刀掃過,剛剛蹲在車廂頂上的人向後蕩了出去,兩隻手拉著披風展開,人就像是一隻怪異的大蝙蝠。
白牙運刀的方式比那人更怪異,他一刀看似掃空了,可是因為刀太沉重所以把他自己甩了出去,人到了刀前邊,握刀的手往下一拉,刀柄忽然就被拉出來一截,刀柄裡邊藏著的一條長足有三米的鎖鏈,很細但極堅固。
半空之中的白牙已經借助慣性往前衝出去數米,人在半空,可刀卻在身後數米,然而在這一刻鎖鏈到了儘頭,他於半空之中一聲暴喝!
“開!”
刀從身後數米被拽回來,劃出一個完美的半圓......刀向上越過了白牙的頭頂,一個半圓形的軌跡之後刀狠狠的落在他身前數米外!
這一刀,被鎖鏈甩出來一個直徑六七米的半圓後會有多大力度?
那個之前看似瀟灑的人蹲在車頂上時還有幾分自得,可此時卻真的怕了,他輕功身法極好,是風泉兩部之中的風部,他本有意戲弄車廂裡的人,而且對方確實追不上他......刀追得上。
那一刀從天而落,氣勢如虹。
風部向前疾衝於半空中無處借力所以不能避開,於是隻好強行轉身將自己的長劍抽了出來兩隻手抬著舉過頭頂,才舉起來刀就到了。
刀是畫了一個完美的半圓,所以劍無用。
砰!
半個門板一樣的大刀斬在青石板鋪成的路麵上,直接將青石板劈的粉碎!
激蕩起來的碎石碎渣朝著四周灑出去,還打出來一片一片的火星,白牙在幾米外落地,手裡握著半截刀柄,鐵鏈嘩啦一聲也隨之落地,然後是兩片屍體。
風部被這一刀直接從中劈成兩片,血糊糊的內臟灑落下來,那場麵極血腥慘烈。
而此時此刻,葉流雲還在心疼自己的車頂。
馬車停下來,白牙在十幾米外。
忽然之間車底碎了,一把彎刀從車底下刺穿出來,葉流雲在車底破碎的那一瞬間人飄然而起,一襲白衣的他猶如雪霧一樣升上半空,而彎刀則脫手而出依然緊追不舍,葉流雲在半空之中屈指一彈,一顆很小的東西被彈出的時候便裂開,一半擊中彎刀,當的一聲輕響後彎刀蕩飛,而另一半則擊中握刀之人的眼睛,直接打出來一股血。
那是一顆花生米,被彈出去的時候一分為二。
離開酒樓的時候葉流雲在車裡喝了一點酒,佐酒的菜隻有一碟五香花生米,那麼大一個老板,稍顯寒酸。
捂著眼睛的刺客向後暴退,他隻覺得自己的眼球好像都被打進腦子裡似的,眼眶裡此時塞著的是彆的什麼東西,一股一股的腫脹-疼痛讓他心中頓生恐懼。
他剛落地,捂著眼睛的那隻手還沒有來得及鬆開,一條馬鞭就甩了過來精準的纏在他脖子上,趕車的車夫往後一拉,那刺客的脖子就被切開一條一條血痕,馬鞭子上綁著很多銅錢,鋒利如刀。
風從天際來,泉自地下湧。
白牙哼了一聲:“瞧著便是傳聞之中殺人無算的南疆垌寨人,風泉兩部已經出來了,那麼歲寒三友何在?”
他轉身往四周看,於是看到了三個人自三個方向而來。
......
......
【有幾句話想說,因為心裡稍稍有些急辦事不順利就變得煩躁起來,今年是我和妻子結婚第十三年,想著自我窮苦時跟著我直至今日從無要求,越發覺得虧欠,之前去西安見了很多朋友借了不少錢,因為我想送她一件比較大的禮物......房子。本來我答應了的,因為新盟主的出現而加更,但今天跑了一天卻沒有把事情辦完,更遇到了一些難題,心境變得亂起來,加更怕是無法做到,今日兩更吧,心境不好也寫不出對得起大家的文字,好在我是言而有信好少年,加更很快就會來。】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一二而已,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