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爺頓時開心起來:“你確定?”
沈冷:“五品可帶家眷,我從四品了。”
茶爺跑進屋子裡去收拾東西,沈冷看了看院子裡掛著的那床單被單,還濕的呢。
就在這時候韓喚枝緩步從外邊走過來,黑獒立刻就直起了耳朵,韓喚枝看了黑獒一眼:“怎麼好像又大了些似的,再大些可搏虎豹。”
沈冷撇嘴:“你以為它現在不能?”
韓喚枝掃了小院子一眼:“上次來我就看到這被子曬在那,怎麼還曬著,有半個多月了吧。”
沈冷:“......”
韓喚枝嘴角一勾:“唔......”
沈冷:“說正事。”
韓喚枝在院子裡的石凳上坐下來:“流雲會送回來消息說他們派去和沈先生走一路的人都被殺了。”
沈冷臉色一白。
韓喚枝搖頭:“沈先生無事,流雲會的風雪刃跟了上去,在江南道的時候沈先生和他們遇上,告訴他們說還有彆的事處理暫時不回長安,你無需擔心,風雪刃派人送回來消息,他們三個與沈先生同行。”
沈冷鬆了口氣:“殺人者?”
“善用劍。”
韓喚枝道:“可你知道,未必是真的善用劍。”
沈冷嗯了一聲:“我們可能低估了沐昭桐。”
韓喚枝:“是你低估了他。”
他看了沈冷一眼:“聽聞你新收了一個親兵?”
沈冷道:“一個有意思的人。”
“多有意思?”
“想殺我而不急於殺我的人,跟著我吧,總是能多釣幾尾魚出來。”
沈冷想了想自己和那個賣燒餅的年輕人第二次見麵的時候,問他為什麼買了老何的爐灶,可沈冷和那個老何聊過,老何根本不姓何。
韓喚枝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最近你多小心些,我似乎逐漸摸到了一條線,或者說一隻手,在平越道的時候查到的事牽連到了原南越國師,國師死了事情就沒有再被提及,後來我查到叫楊白衣的女子或許是信王世子的人,隻是還沒有實證,信王世子沒有那麼高明的手段,布局者自然不是他,也不會是......”
韓喚枝本想說出皇後兩個字,想了想,沒有說出。
“你是關鍵。”
韓喚枝站起來拍了拍沈冷的肩膀:“很關鍵。”
沈冷問:“為什麼?”
韓喚枝:“待沈先生歸來,可能會告訴你。”
說完之後轉身往外走,又回頭看了看那掛在晾衣繩上的被子:“你們倆這樣......好玩嗎?”
沈冷:“慢走不送。”
韓喚枝走了幾步後又站住,回頭認真的問了沈冷一句:“若,給你一個選擇,必須麵對的選擇,是要沈茶顏和沈先生,還是大富大貴,你如何選?”
“多大的富貴?”
“富貴到不許你娶她。”
“那麼小啊,算什麼富貴。”
沈冷聳了聳肩膀:“富貴到我想乾嘛就乾嘛,才是誘惑,富貴到我想乾嘛就乾嘛,為什麼不娶她?”
韓喚枝笑起來:“有意思。”
說完之後離開了小院,沈冷忍不住微微皺眉,看向剛剛從屋子裡出來的茶爺,發現茶爺的臉色竟是不知道為什麼有些不好看,微微發白。
沈冷過去抓起沈茶顏的手:“彆聽他胡說八道,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無聊的選擇。”
茶爺問:“若真的有呢?”
沈冷:“怎麼的,你這是不想要我?”
茶爺嘴角一勾,忽然就在沈冷臉上親了一下。
沈冷道:“要不然咱倆今天就拜個堂吧,我怕夜長夢多。”
茶爺:“可先生不在。”
沈冷:“我們畫一個掛在那?”
茶爺:“好像有點不吉利,先生回來會把我們兩個掛在那。”
沈冷想了想,也對。
“那就等先生回來吧。”
茶爺嗯了一聲:“拜堂那麼重要的事,不能隨便,不過......”
沈冷湊了湊:“不過什麼?”
茶爺臉忽然就紅了,狠狠瞪了沈冷一眼:“你不要臉!”
沈冷一臉懵:“我怎麼了?”
茶爺:“你還問?太不要臉了。”
說完就進了屋子,砰地一聲關上房門。
沈冷靠在門框上就想,這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