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回頭看了一眼帳篷,沈冷的女人在帳篷裡。
韓喚枝的帳篷裡沒有點上燈,他就靜坐在黑暗之中,沈冷進門之後楞了一下:“所以我其實挺不喜歡廷尉府的。”
韓喚枝閉著眼睛說道:“隻要陛下喜歡就好。”
沈冷點了點頭:“你若是人見人愛,也挺可怕的。”
韓喚枝問:“你是來問陸王的事?”
沈冷:“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韓喚枝沉默了一會兒:“我若是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做,就不會損失了我的馬車,你知道的,我有多愛我的馬車。”
沈冷在這句話裡聽出了寒意。
韓喚枝睜開眼睛:“不管他為什麼這樣做,但他做了,而且做的很粗糙,他不可能想不到我們會抓到活口,不可能想不到活口會說出是他主使的,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他希望我知道。”
沈冷:“他是想讓你知道有人在逼他?”
韓喚枝:“無關緊要,不管是有人逼他還是他自願的,事情終究是他做的,他毀了我的馬車。”
這是韓喚枝第二次提到他的馬車。
“你打算?”
沈冷問。
韓喚枝再次閉上眼睛:“我在想,最希望我死的人是誰?”
沈冷又問:“是誰?”
韓喚枝輕輕歎了口氣:“你覺得呢?”
沈冷一聳肩膀:“我怎麼知道,那麼多。”
韓喚枝抬起手揉了揉眉角:“就是因為太多了......人見人愛算什麼。”
他竟是有幾分得意:“人見人恨才了不起。”
與此同時,長安城。
皇帝坐在肆茅齋裡,也沒有點燈,他坐在黑暗裡,適應著黑暗。
澹台袁術從外麵進來的時候嚇了一跳,本能的伸手去摸腰側,然後才想起來見陛下是不能帶刀的。
“朕是不是心急了?”
皇帝忽然問了一句。
澹台袁術搖頭:“二十年了,不算急。”
皇帝嗯了一聲:“也許不是所有人都理解朕,一成不變多好?一成不變的大寧也是巨人,隨隨便便就能讓周圍諸國臣服的巨人,澹台,你心裡是不是也會想,朕做的太絕了?”
“兵權本就應該是陛下的,四方大將軍隻是為陛下代管兵權。”
“動蕩快來了。”
皇帝睜開眼睛:“朕為了這動蕩準備了二十年,朕想看看,這動蕩有多大。”
澹台袁術垂首:“大不過陛下一隻手。”
皇帝嘴角一勾:“最近是怎麼了,韓喚枝學會了拍馬屁,你也學會了......”
他站起來舒展了一下雙臂:“西疆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
澹台袁術道:“密旨已經送到,比迎親隊伍快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估計這迎親隊伍這會兒也就是才過了半壁路,還沒進可沁草原。”
皇帝舒了口氣:“小插曲而已,不足為慮,朕說過,大寧之外的任何事都不足以讓朕憂心,哪怕是黑武,朕在意的隻是大寧之內的事,一個女人一台戲,朕已經陪著她唱了二十年,她沒覺悟,朕是在給她機會改過,至於彆人,朕就沒有心情陪著唱戲,朕又不在乎。”
澹台袁術明白皇帝的意思,這大寧是陛下的大寧,很多人還沒有搞清楚這一點。
陛下唯一的弱點,就是不願意背負罵名。
“父皇那時候,死了幾個兄弟?”
皇帝問。
澹台袁術不敢答。
“朕一個都不舍得動,他們是看清楚了這一點吧。”
皇帝忽然笑了笑:“總算是有個會玩的人了,可這玩的還是不夠大。”
吐蕃國,為什麼會突然嫁過來一個公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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