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
孟長安:“但不影響你自己回去說。”
他從馬背上跳下來,順勢將掛在馬鞍一側的黑線刀抽出,走向羅英雄。
白牙躺在那看著孟長安,覺得這個家夥真是賊他媽的帥。
孟長安不久之前剛剛接到皇命讓他返回長安城,沈冷幾乎打死了那個叫寧侯的人,皇帝隨即派人晝夜不停的追上他,他已經來不及參加諸軍大比,可皇帝要給他一個清白。
清白,比諸軍大比重要。
世子李逍善在黑騎護送下繼續前往北疆,孟長安獨自一人返回。
又過燕山峽,又看到了那些遊人,看到了那些修建在半山腰的客棧。
羅英雄看著麵前這個大步朝著他走過來的年輕人,他在西疆一路上觀察過孟長安也觀察過沈冷,確定那是兩個可怕的年輕人,但也確定絕不是自己對手,哪怕現在他傷還沒有好利索,可他依然不覺得孟長安能贏了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有些後悔,應該是在山崖上看著的,看不到就不看了,而不是自己也追上來。
很麻煩。
他將背後的長刀抽出來,一言不發。
孟長安當然也不會和他說什麼,那可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啊,除了在傻冷子麵前他的話多些,在誰麵前他會多說話?哪怕是在皇帝麵前他都沒有多解釋幾句自己要帶走李逍善不是為了月珠明台,二十年來,他話最多的一次就是傻冷子成親當晚,兩個人喝醉了,又是哭又是笑。
羅英雄本是想等孟長安出刀,在他看來年輕人再銳意總是破綻十足,他先出刀也丟了身份,然而他沒有堅持住,孟長安那一步一步過來,帶給他一種巨大的壓力,他想不明白為什麼。
難道是因為孟長安殺人太多?
可殺的再多,能有他多?
他可是羅英雄啊。
但他還是先出刀了。
長刀狠狠的落下直奔孟長安脖子,孟長安的黑線刀從下往上撩起來,當的一聲將已至身前的長刀蕩開,火星在他麵前不遠處綻放。
有人說刀是凶器,比劍要更配的上凶器這兩個字,有人還說刀是佩飾,掛在身上顯得很威武,可是究其根本......刀是男人的玩具。
噗的一聲。
孟長安的肩膀上破開一片血花,羅英雄的刀真的很快很強,他的肩膀上被斬開了一道血口,衣服被豁開,而刀口也裂開著,血肉往兩邊翻開。
羅英雄嘴角一勾,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孟長安再強,比他還是弱了不少。
然後他感覺有些疼。
他低頭,看到自己胸膛上也有一道刀口。
暴怒!
羅英雄刀刀猶如雷霆閃電,帶著狠厲的氣勢,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凶殘,若是換做彆人早就已經被這暴風驟雨所擊敗,然而孟長安連退都沒退,在他看來,都是用刀,那為什麼我要退?都是男人,那為什麼我要退?
一刀對一刀。
當的一聲,兩個人的刀劈砍在一處而同時斷裂。
羅英雄棄刀,一拳朝著孟長安的麵門砸了過來,孟長安的右拳也隨即而來,在羅英雄眼裡他就好像一個傻子,永遠不知道退避。
砰!
兩個人的拳頭如刀一樣對撞在一起,羅英雄向後退了一步,孟長安卻依然向前。
再一拳,兩個人同時被擊中,羅英雄吐了一口血,孟長安也吐了一口血,可是一個退一個還在向前。
北疆的風雪啊。
是戰歌,是號角。
讓這個粗糲的年輕人,不懂什麼叫後退。
終於,十幾拳後羅英雄不甘的倒在地上:“我是羅英雄!你敢傷我?!”
孟長安一腳踩在羅英雄那不甘的臉上,踩的可破碎了。
“羅英雄是誰?”
他皺眉,又踩了一腳。
山坡上,蹲在草叢後邊的白小洛臉色發白,然後悄悄退走......那就是孟長安。
書院十年,九年不爭,他從沒有把白小歌放在眼裡,讓他害怕的是孟長安,自始至終,一直都是孟長安。
“唔。”
孟長安終於反應過來:“原來是那個羅英雄。”
然後又踩了一腳,腦殼都被他踩破了。
渾身是血的孟長安走回去,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白牙:“還有多久死?”
白牙:“你要是帶著傷藥,我可能還會多撐一會兒。”
孟長安單手把白牙抓起來放在馬背上:“沒有帶傷藥的習慣。”
白牙一怔,心說身為一個武者,一個軍人,沒有帶傷藥的習慣?
就見孟長安從馬鞍一側掛著的袋子裡取出來一瓶傷藥:“後來有個人說這樣不對,塞給我幾瓶,然後記賬,說我又欠了他多少銀子。”
白牙:“你說的那個人姓沈吧?”
孟長安嘴角一勾。
......
......
【我覺得,白牙這麼牛-逼的人,應該有一群妞兒仰慕。】
【他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