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意思是,莊小姐那般精致淡雅的一個人,和粗人自然不般配,沈冷縱然在這方麵再傻,也察覺的出來莊若容對他應該是有些喜歡,所以他有些惶恐不安,覺得自己對不起莊雍。
“籲!”
幾個粗糙漢子同時往前挺了挺肚子:“誰不是一根粗人!”
沈冷忽然反應過來粗人兩個字在這幾個王八蛋嘴裡說出來是什麼意思,自然不是什麼好意思,於是瞪了他們幾眼,想了想,忽然又得意起來:“我真的是個粗人。”
“都給我滾去準備,明天一早出海打獵。”
沈冷一擺手:“麻利兒的。”
“是!”
幾個漢子轉身跑出去,明明才經曆過一場廝殺,此時聽聞又要出去打仗了,非但沒有什麼懼意,反而歡脫的像是脫了韁的野狗......
闊海縣城。
莊夫人看了一眼女兒的臉色就知道她遇到了什麼,夫人這般年紀什麼沒有經曆過?知女莫若母,她當然看得出來女兒眼睛裡的淡淡悲傷和失落。
“我們回長安?”
莊夫人看著女兒的眼睛笑著說道:“此時往回走,走到長安城的時候,恰好百花兒開。”
莊若容抬起頭看向母親,笑了笑:“也不知道雁塔書院裡收不收女弟子,我想去那裡讀書,唯有讀書能心靜,百花兒開,敵不過我花開後百花殺。”
莊夫人點了點頭:“我去找老院長。”
莊若容嗯了一聲,笑得更釋然起來:“娘,能不能教我編鏈甲?”
莊夫人心裡微微一震,卻還是應了一聲:“好。”
下午的時候,留在她們母女身邊的親兵就把東西都收拾出來,然後分派人去給莊雍送信,告訴莊雍說她們兩個想念長安,回去看看,大概一年才能回來,然後又去見了唐寶寶,唐寶寶雖然意外,可當然也不會阻攔,畢竟還是長安城安全,於是又分派了三百精銳保護。
定下來第二天一早出發,說走就走,絲毫也不拖泥帶水。
第二天一早,二十艘戰船離開了船港,闊海縣的城牆上,莊若容遠遠的看著戰艦駛入大海,抬起手揮了揮,在心裡說了一聲再見,然後轉身下了城牆,馬車已經在城下等著,一朝南北,世上兩全法,你去我也去,如何破相思?唯有更彆離。
五天後。
沈冷擦了擦臉上的血,從殘缺不全的求立戰船上跳回大寧的萬鈞戰艦,被他們追了幾天的一夥求立殘兵終於剿滅的乾乾淨淨,這支差不多六七百人的求立人殘兵不出意外將會成為新的海盜,他們是逃兵,所以不敢輕易回求立,他們有兵甲有戰船,做海盜對他們來說是唯一的選擇。
求立人戰船上的糧食淡水等補給被沈冷他們搜刮一空,一把火將幾艘殘船燒了,大寧的艦隊朝著大海更深處航行,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地方比大海更廣闊,所以也沒什麼地方比大海更充滿未知。
沈冷讓陳冉把兄弟們的軍功都記下來,靠在船舷一側抬起手遮擋住刺眼的陽光,已經在大海上航行了五天,依然沒有遇到求立人的大隊人馬,這些四散的小規模殘兵對他來說毫無挑戰,他隻想儘快找到阮青鋒,隻有殺了阮青鋒,求立人的水師才會真的崩潰。
“前麵有海戰!”
桅杆上的瞭望手忽然間高呼了一聲,沈冷精神一振,迅速的爬上桅杆,舉起千裡眼往前看。
前麵有大概十來條船正在廝殺,能分辨出其中大部分戰船上懸掛的是求立人的戰旗,而另外的三四條船上的旗子沒有見過,從船的規模和構造來看,也不是什麼正經的水師隊伍。
“那是誰在和求立人廝殺。”
沈冷微微皺眉。
“像是海盜。”
瞭望手道:“衣服亂七八糟的。”
海盜在和求立人廝殺?
沈冷覺得那倒是應該好好看著才對,反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他下令船隊降速,站在瞭望塔上舉著千裡眼看,越看越心驚。
那三四條海盜船簡直像是魔鬼船,求立人的船多,更大更堅固,求立人的水師自然也更訓練有素,可是那幾條海盜船卻好像泥鰍一樣在大船之中穿梭,求立人的船隊竟是沒辦法穩定陣型,被衝擊的七零八落,大概一炷香之後,竟是看到一艘求立大船緩緩的沉了下去,也不知道那些海盜是怎麼做到的。
一艘海盜船上,穿著大紅色長裙的美豔少婦一腳把身邊的海盜踹翻:“讓你們小心些小心些,那可是老娘的船了,千叮嚀萬囑咐還是給老娘搞翻了!”
被踹倒的那個漢子爬起來揉著屁股:“哪個能把老大你搞翻,我倒是想呢,夢寐以求。”
砰。
又一腳。
“占老娘的便宜?”
紅衣美豔少婦哼了一聲:“找個旮旯去撒泡尿照照自己,滾滾滾,老娘可不喜歡你們這種小屁孩,小的就不行,各方麵小的都不行,都給老娘聽著!再他娘的弄翻一條船,老娘把你們都閹了。”
她手抬起來遮住陽光看了看:“這些求立猴子已經被包圍了,放跑了一個,你們都給老娘滾去海裡喂魚。”
三四條船......
包圍了?
.....
.....
【讓我們蕩起雙浪,小船兒推開破槳......】
【訂閱在掉了,接連在掉,是我不夠浪了?還是你們提不動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