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解的問:“這些南越人為什麼一口氣往東南跑?那邊可是渤海人的地盤了,依著渤海人那種性子,看到他們是外人還不得把他們生吞活剝了。”
“他們沒地方去。”
叫哲彆的黑武將軍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他是黑武國南疆邊軍將軍遼殺狼的親弟弟。
“又不敢走咱們的邊關,隻能往渤海人那邊跑去碰運氣,陛下說他們不是南越人,現在看起來,倒是真有可能是寧人的奸細。”
“真的會是寧人?”
親兵覺得不可思議:“楊士德在陛下......在先皇身邊的時候那麼得寵,因為他,先皇可是沒少殺人,難道先皇看不出來他是假的南越人?”
“誰看出來了?”
哲彆催馬向前:“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果我把他們放回去了,陛下不會聽我解釋那些人有多狡猾,隻會說我無能。”
“駕!”
隨著一聲大喝,騎兵隊伍轟然向前,衝出去一段後隊伍平著展開,幾百人拉成一條橫著的線往前平移,白樺林隻有那麼寬,幾百人之間保持著能看到彼此的距離,白樺林之中任何痕跡就都不會被放過。
終於,在白樺林最南邊看到了楊士德等人留下的痕跡,出了白樺林之後又看到了雪原上的馬蹄印,如果不是在白樺林裡走,剛才直接出了白樺林在茫茫雪原上追趕,隻能是把人追丟了,彆說太遠,百米外陽光照在雪原上都看不清楚那殘留的馬蹄子印。
錯過去,就指不定偏離多遠。
黑武人的騎兵加速追上去,猶如一片黑雲卷地。
大寧東疆。
韓喚枝急匆匆的上了馬車,順手把孟長安也拉了上來:“你的車馬太慢,上我的車,跟我一起去白山關。”
大約兩百多黑騎,耿珊和方白鏡兩位千辦,孟長安的六槍將加上一百二十鐵流黎親兵,再加上沈冷精選出來的數百名水師戰兵,還有一個萬人敵楊七寶。
這個隊伍的配置已經很高,近千人的隊伍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朝陽城,朝著西北方向而去。
這次在朝陽城,沈冷和孟長安一共沒有說上幾句話。
上車之前,沈冷看了看孟長安那條傷腿,撇嘴:“當年書院的先生都沒能打斷了你的腿,你卻讓黑武人把腿打斷了,丟人不?”
孟長安也撇嘴:“你難道沒讓求立人打的渾身窟窿眼?說起來,求立人還不如黑武人。”
沈冷:“我腿沒瘸啊,三條腿都沒瘸。”
孟長安:“三條腿?”
這個平時冷冷淡淡的家夥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哼了一聲:“流裡流氣的。”
沈冷拎著一個包裹扔給孟長安:“租給你了,一天一百兩銀子。”
孟長安接住:“什麼東西?”
“送你一個紅肚兜,貼身穿,可按摩胸肌。”
沈冷哈哈大笑,然後擺手:“趕緊走,彆耽誤了事,在白山關站穩了腳之後我去找你喝酒,沒站穩我是不會去的,怕被你連累了,到時候一進城門提你的名字再被人亂刀砍死了。”
孟長安揮手:“滾。”
沈冷:“快滾。”
馬車裡,孟長安將沈冷給他的包裹打開看了看,裡邊是一件看起來極精致也極堅韌的鏈子甲。
韓喚枝眯著眼睛看了看,忍不住有些羨慕:“他在西疆繳了吐蕃人親王一匹大黑馬,給你了......這件鏈子甲是從求立親王身上扒下來的,又給你了。”
孟長安:“他吃我家麵長大的。”
低著頭看著那件鏈子甲:“雖然沒吃幾口。”
韓喚枝笑著搖頭,這兩個小家夥之間的關係,堅不可摧。
孟長安將外麵的長衫脫了,把鏈子甲套在身上,拍了拍:“合身。”
韓喚枝:“是不是還帶著沈冷的體溫?”
孟長安不可思議的看了韓喚枝一眼:“流裡流氣的......”
韓喚枝哈哈大笑,掩飾住自己眼神裡的擔憂,除了陛下之外沒有人比他更擔憂,隻是在沒有把人接到之前他不能表現出什麼,也不能泄露那個人的身份,當初那個人離開大寧遠赴黑武的時候,隻有微服出宮的陛下和韓喚枝兩個人送,長安城門口,他說保重,陛下說一切小心,那個人笑了笑說等我回來那天,準備好東西,我應該很想吃個火鍋,還要有餃子。
孟長安是沈冷的兄弟,那個人是他兄弟。
那個人不叫阮成林,也不叫楊士德,他叫葉雲散。
......
......
【感冒之後這個狀態......名字寫錯了,已經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