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受了寒,瞧著不是個流浪漢,身上衣服名貴,但是臟的很。”
黑眼把棉被撩開,白念立刻就蜷縮成了一團,黑眼伸手在白念身上搜了搜,翻出來一塊將軍鐵牌,臉色頓時變了變。
“大寧水師的五品將軍?”
又一個時辰之後,白念已經在廷尉府裡。
醫官過來看過,灌了藥進去,又灌了些米粥,人看起來已經好了許多。
天黑的時候韓喚枝過來,看了一眼後眉頭就皺起來,他自然認得出來這人是誰,諸軍大比的時候又不是看到過一次,以他的記憶力,當然不會看錯。
第二天一早醒過來的白念迷迷糊糊的看到自己竟然在一間屋子裡躺著,身上還蓋著棉被,猛的坐起來,腦袋裡嗡的一聲,又重重的往後倒了下去。
想抬起手揉揉眼睛,嘩啦一聲,側頭看了看,手腕上竟是套著鎖鏈。
門吱呀一聲開了,韓喚枝舉步走進來,看了白念一眼後拉了把椅子坐下來。
“餓嗎?”
“韓......韓大人?!”
白念臉色瞬間發白。
“按照規矩,你此時本不該在這,而是在我廷尉府的牢房裡,水師如今在南疆作戰,你卻出現在北疆,大寧立國以來都沒有逃兵的事出現,你身為五品將軍卻逃離戰場,怎麼都欠缺一個合理的解釋。”
韓喚枝往後靠了靠:“解釋呢?”
白念搖頭,一個字都不想說。
他隻感覺自己的人生真是失敗到了極點,連想報仇都被自己搞成這樣,如此落魄,如此淒涼,看來自己真的是一事無成,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想到了剛加入水師的時候那意氣風發,和現在這場景對比,真是可笑。
“不想說?”
韓喚枝笑了笑:“如果我猜得沒錯,你應該是請假回家祭祖,結果發現你白家已經出了大事,然後你便跑來了長安。”
白念抬起頭:“我是要殺......”
“你是要來找陛下訴苦申冤的對不對?”
韓喚枝笑著說了一句,白念的臉色再次變了變:“啊?”
“難免,家族遭受如此大難,你身無分文趕到長安城想見陛下這也是情理之中,不過白家的案子我廷尉府已經在查了,你若是知道什麼線索,或是有什麼推測,不妨先對我說說。”
白念怔住,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白家就剩你一個年輕男人了。”
韓喚枝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有些道路一旦選錯了,一輩子就毀了。”
白念喃喃自語:“可我人生還有什麼沒毀掉的?”
“活著就有意義,以你的能力能做些什麼,殺人?”
韓喚枝道:“你什麼都沒說,我什麼都沒聽見,你自己想想。”
說完之後他起身離開:“給你幾天時間思考一下,是以你之力去做些無意義的事,就算你能殺幾個人最終也落個被砍頭的下場,還是等到以後,萬一有曙光初現呢。”
“曙光......”
白念低著頭:“可我還能做些什麼,難道就在這住下去?”
“這些事以後再說。”
韓喚枝走出門外,腳步一停:“想吃什麼就說,等病好了之後我會找你做些事,你不是一個笨人,應該明白我跟你說這麼多是因為什麼。”
白念深吸一口氣:“懂。”
他當然懂,似乎這是最好的選擇,陛下對後族一直都不滿,難道是陛下要動?
白念似乎又看到了希望,若他能以一己之力搬掉後族,似乎比去殺幾個人更有意義,外麵響起了鞭炮聲,年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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