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站起來:“我信你,所以這件事我來扛著,就算是陛下說,我也要力爭。”
“謝大人!”
嶽獨峰大步出門。
沒多久,韓喚枝那輛整個大寧之內都找不出第二輛的黑色馬車在刑部外停下來,也不知道為什麼,馬車不是在大門外停的,而是距離大門還有百米左右就停下來,然後韓喚枝步行進入。
這是傷好之後韓喚枝第一次親自辦案,整個長安城的官場上上下下都盯著他,也盯著刑部,那個殺手突然之間出現,毫無征兆也毫無道理的刺殺了那麼多朝廷官員,甚至包括一位侍郎大人,以至於各衙門的官員竟然隱隱約約的有一種人人自危的感覺。
誰也不想回家的半路上被人一刀捅死,更不想死在自己家裡。
死的不明不白。
刑部尚書聽聞韓喚枝到了,連忙起身離開書房迎接出來,兩個人在院子裡相遇,離著還遠,韓喚枝就抱拳俯身:“見過大人。”
尚書連忙加快腳步過去扶著韓喚枝的雙臂:“你我之間何須如此客氣?雖然你帶著廷尉府分出去後很少走動了,可我心裡卻依然把你當家裡人。”
“所以我回來了。”
尚書大人愣了一下:“韓大人的意思是?”
“家裡出了事,我回來了。”
韓喚枝站直了身子:“這件案子廷尉府不會接手,我將帶所有廷尉府廷尉協助刑部查案,大人安排誰去查,若人手不夠用直接來跟我說,如今長安城內所有在職的廷尉都可調遣,包括我。”
他看著尚書大人的眼睛:“分出去的是廷尉府,不是人,衙門是衙門,人是人。”
就在這時候不放心的嶽獨峰又跑回來,剛跑到這就聽到了韓喚枝的話,忽然之間就忍不住了,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蹲在地上嚎啕大哭,韓喚枝走到他身邊蹲下來拍了拍他肩膀:“這件事與沈冷應該有關係,雖然他自己也可能不知道有什麼關係,如果可以的話,沈冷那邊是不是讓我去跟一下,我把廷尉府的人都給你帶,調查近些日子進出長安的登記,走訪,排查,這些都需要大量人手。”
“好!”
嶽獨峰抬起頭:“就按大人說的辦。”
韓喚枝站起來回頭吩咐:“回去傳我的命令,除了手上有要緊事不能抽身出來的,所有在京廷尉自即日起每日到刑部報備,聽從嶽獨峰總捕的安排調派,此案一時不破,廷尉一時不回。”
說完這句話之後韓喚枝抱拳:“那我就不多打擾了,我去沈冷將軍那邊看看。”
沈冷自然也很生氣。
殺人者明顯是衝著他來的,可卻不直接來找他,而是去殺了那麼多沒有能力自保的人,這些朝廷官員都是因為他而死,沈冷又怎麼可能會若無其事。
“廷尉府和刑部一定已經在查了。”
葉流雲遞給沈冷一杯茶:“流雲會的人這幾日也在四處打聽,長安城的暗道上不比前些年,那時候如果出了什麼事流雲會想徹查出來不容易,現在不難,可若是來的人太遠了,不是京畿道的人,甄彆起來也不簡單。”
沈冷點了點頭:“我隻是想不明白,他最終的目標是什麼?”
葉流雲搖頭:“如果是一個正常人的話,他想殺你,必然千方百計絞儘腦汁的針對你而不是去殺彆人留下你的名字......這麼做唯一的意義是什麼?隻不過是讓跟多人知道了你是他的目標。”
沈冷眼神猛的一亮:“讓很多人知道他要殺的是我?”
葉流雲恍惚了一下:“我剛才說,如果是一個正常人的話絕對不會這麼做,這麼做的隻能是瘋子......一個瘋子的做法再匪夷所思,也不為過,他如果是想讓整個長安城的人都知道他的目標是你......”
葉流雲看向沈冷:“難道他就不怕,這樣的結局最終可能會讓他連接觸到你的機會都沒有。”
沈冷搖頭:“葉先生剛才也說了,瘋子的想法誰能推測的出來。”
就在這時候陳冉急匆匆從外邊跑進來,看了一眼沈冷的臉色:“城西出事了,新城兵馬司的一位領軍校尉在巡邏的時候被人刺殺,凶手扔下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殺人者沈冷......可就在差不多同時,東城江南織造府一位常駐京城的文官被殺,家中留下血字......殺人者沈冷。”
葉流雲和沈冷對視了一眼:“不是一個瘋子?”
話剛說完。
韓喚枝邁步走上樓梯:“不止,我剛剛接到消息,城北巡城兵馬司的一位領軍校尉也是在巡邏路上被殺,留下的字依然是那五個字。”
一天,三殺。
......
......
【這一章是在高鐵上碼的,肯定有錯彆字,我到酒店會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