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來了。”
“幫我厚葬。”
“我知道。”
孟長安看著爐火:“那些黑武人是朝著我來的,你們遇上了……”
“你不用自責。”
方白鏡道:“廷尉府的人和邊軍沒什麼區彆,每年在邊疆和黑武人交手戰死的邊軍士兵還少了?我不是沒有經曆過生離死彆,也不是承受不住這種壓力和難過,每一個穿上廷尉府黑色錦衣的人都知道,安逸一輩子不是我們的追求也不是我們的生活,讓每一個普通百姓安逸一輩子才是我們的追求,所以我們的生活離不開殺戮和被殺。”
孟長安點了點頭,沒說話。
“我還不能回去。”
方白鏡睜大了眼睛看著屋頂:“我回去之後怎麼麵對都廷尉大人?又怎麼麵對死去那些兄弟的家人?”
“你還想做什麼?”
孟長安轉頭看向方白鏡。
“那些黑武人是要來伏擊你的,殺你是他們的目標,半路上遇到了是他們運氣不好也是我們運氣不好,他們都死了卻不是真正的報了仇,我得過去……隻有我過去了,做了黑武人想做的事,才對得起身上的廷尉府這件錦衣。”
“那就養傷吧,等你傷好了我陪你過去。”
孟長安起身:“你先躺著,我回去看看她們倆。”
方白鏡嗯了一聲:“讓嫂夫人給我包些餃子吃?”
孟長安:“行……一兩銀子一個。”
“沒問題,我吃肉的。”
“那得加錢。”
孟長安說完這句話後楞了一下,想著這應該是那個傻冷子說的才對,傻冷子真不要臉。
嗯,真不要臉。
他出門步行回到家裡,一眼就看到那兩個挺著大肚子的女孩坐在小板凳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某個地方,看著也就罷了,還會時不時擦擦口水,他進門才注意到,之前給買回來的糖葫蘆就在牆邊放著呢,兩個人一直盯著,看起來是饞的夠嗆。
這地方疲敝,能買到的好吃的不多,有錢都買不到,好不容買了糖葫蘆也不知道她倆為什麼舍不得吃。
“怎麼沒吃?”
孟長安忍不住問了一句。
“將軍才買回來放下,軍中醫官正好過來給我們診脈,看到之後嚇了一跳,說是山裡紅可不能亂吃,吃了可能會早產。”
孟長安嚇的一哆嗦,心說這幸好是醫官當時來了,自己並不知道這些事,想想確實後怕,若因為這無心之失而導致兩個孩子都早產,那得多難過多後悔,最主要的是,她們倆會受到多大的創傷。
“以後我想買什麼給你們得先去問過醫官。”
孟長安扛著糖葫蘆出去,已經放了好幾天也不好意思送人,隻好尋了個地方扔掉。
“好可惜。”
淨胡看著兩手空空回來的孟長安:“其實我們可以舔一下的。”
“嗯嗯。”
月珠明台一臉後悔:“真是的,山楂可以不吃,可是糖總不會不能吃吧……”
孟長安連忙轉身:“我去問問醫官能不能吃糖。”
說完就跑了。
“那個家夥跑起來也挺帥。”
淨胡托著下巴看著孟長安的背影:“就是傻乎乎的。”
月珠明台嘿嘿笑:“嗯,傻乎乎的。”
淨胡看向月珠明台:“殿下,你說要是生了小孩子,會像我們多一些,還是像將軍多一些?”
月珠明台想了想:“應該是像他多一些,不過我聽人說,若是女孩多半會像父親,若是男孩,反而會更像母親。”
淨胡嗯了一聲:“幸好我們都不醜,將軍也不醜,不對……我問是聰明還是笨。”
月珠明台:“你剛才不是說將軍傻乎乎的嗎?”
淨胡:“對啊,所以還是像他多一些吧。”
月珠明台抿著嘴兒笑:“是啊,我們更傻乎乎的,哈哈哈哈。”
兩個女孩子笑的前仰後合,嫁給孟長安之後才發現原來快樂是這麼這麼的簡單。
都說男人越寵女人,女人就會變得越傻。
她們兩個都覺得自己傻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