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冷:“......”
茶爺忽然笑了笑:“仔細回憶了一下她的樣子,若是穿上女裝應該是很漂亮的姑娘。”
笑完了之後又有些低落下來:“她應該過的很苦吧。”
沈冷緩緩吐出一口氣:“應該很苦。”
茶爺道:“那我以後多和她走動走動。”
沈冷:“你算了吧,回頭滿長安城的都得說你和小張真人之間有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茶爺眉角微微一挑,沈冷低頭如兔子一般慫了。
正說著話,二本道人和他師父青果道人來拜訪,應該是知道了沈冷受傷的事過來看看,二本道人看到沈冷之後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腰包,想了想自己現在窮成這樣有什麼可怕的,又把手鬆開了。
沈冷看他那樣子就想笑,問他怎麼會遇到奉寧觀裡的假道人,二本道人一口氣把如何去的茶樓如何遇到人的過程說了一遍,這一遍說完應該得有一兩萬字,上次說到幾百字的時候大內侍衛副統領從赤就找借口跑了。
沈冷好奇的問:“你怎麼會這麼窮的,要摳你師父那一兩銀子的錢買糖吃,我記得道觀裡的錢都是你掌管的才對。”
二本道人幽怨的看了沈冷一眼:“你還說,自從上次被你把銀子都騙走之後,師爺和師父再也不讓我管銀子了。”
沈冷覺得他好可憐。
二本道人忽然笑起來:“好在我們也沒銀子可管,大家都窮。”
沈冷實在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笑的傷口疼,他讓茶爺先取些銀票來給二本道人用於以後道觀的吃喝開銷,二本道人一臉的不好意思:“你看我們來看你都是空著手來的,怎麼好意思拿你的銀票回去。”
一邊說著一邊把銀票收了起來,然後看向他師父青果道人:“師父,給將軍寫個借條。”
青果道人瞪了他一眼:“你拿了銀子我寫借條?”
二本道人:“你就不會寫上師爺的名字嗎?”
廷尉府。
韓喚枝看了看這大刑房裡牆上掛著的那一串人,眼神裡終於有了幾分笑意,薛簽的仇總算有了著落,他當然也輕鬆了些,奉寧觀裡的人除了那個持真道人之外,都在這掛著呢。
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的。
“持真道人去了何處?”
韓喚枝問。
層度道人連忙搖頭回答:“他本和我們就不同路,他做什麼也不許我們過問,當初他送進奉寧觀的時候皇後就著人來交代過,不許插手持真的事,他父親是甄軒轅,他的武藝也不是我教的,而是學自他家裡的拳譜刀譜。”
韓喚枝又問:“這些年來是誰養著你們?”
層度張了張嘴,沒說。
“是沐昭桐!”
掛在層度旁邊的持慧道人立刻回答:“他就在城外的三十裡堡。”
持慧道人剛說完,最早被抓住的持明道人就罵了一句:“你這個混蛋!”
持慧道人哼了一聲:“你自己也不看看,已經被抓進廷尉府了,難道還能扛得住多久?”
韓喚枝起身:“看好了他們,增加兩倍的人在這。”
說完之後出門:“姚虎奴留下守著,方白鏡,方白鹿,聶野,你們三個帶黑騎跟我出城,派人去知會禁軍大將軍澹台袁術請他調派人馬,再派人去宮裡稟告陛下。”
說完這些話的時候他人已經上了那輛黑色馬車,沒多久,數百名黑騎和馬車就急速駛出廷尉府直奔城南。
三十裡堡。
沐昭桐看了一眼前來報信的人:“奉寧觀的人都折了?”
“都折了。”
報信的人道:“閣老還是應該趕快走,韓喚枝的人怕是很快就能到,人心不可信,奉寧觀裡的人雖然嘴上說對您忠心,可說不定已經招了。”
沐昭桐歎了口氣:“想不到這麼快就被挖了出來,你有沒有去通知其他道觀裡的人?”
“都通知了,天字科的人除了那個持真道人之外都已經撤出長安,比廷尉府的反應隻快了那麼一點,如果慢了的話怕是要全軍覆沒。”
他看向那人:“回去告訴曹安青,不是我不信他,是非常時期自然要行非常手段,我這就要走了,以後定下來住在什麼地方會派人告訴他。”
報信的人連忙點頭:“我回去如實稟告曹公公。”
沐昭桐出門,牽黃和擎蒼兩個人已經把車馬準備好,這是要逃命去了,自然不能再用那輛走起路來慢悠悠的老牛車。
出了院門之後木朝廷回望長安的方向,沉默片刻後自言自語的說道:“看來陛下你真的得天佑,可是老臣也還沒輸呢,這次一彆咱們就沒有相見之日了......陛下你多保重,畢竟將來還要有喪子之痛。”
......
......
【補齊了,我是不是誠實可靠小郎君?今天從早晨四點多起床寫到現在,真的是很累了,明天如果有點萎還請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