菅麻生沒回答,可沒回答就是回答。
沈冷問:“你問完了嗎?我還有彆的事要去做,如果你問完了之後那就拔刀。”
菅麻生把杯子裡的茶喝完,有些遺憾:“其實還想再添一次水。”
沈冷搖頭。
菅麻生起身後撤,看了看四周那些渤海人:“我本以為這些人可以利用一下,也就是利用一下,你覺得這些渤海人惡心嗎?反正我是覺得惡心。”
沈冷:“連你們桑國人都覺得渤海人惡心?”
菅麻生點了點頭:“如果我和你能多聊一會兒,我會和你一起罵渤海人罵的更久,當然我和他們坐在一起的時候大部分時間是一塊罵寧人。”
沈冷居然還能笑出來。
菅麻生將長刀抽出:“你們的寧刀太直了,沒有一點弧度,我回到桑國之後親自修改將寧刀做了些調整,你來看看我的刀如何?”
沈冷將黑線刀抽出來,並沒有說什麼。
菅麻生左腳往前滑出去,雙手握刀,右腿在後慢慢弓屈,突然間右腿發力,人迅速的到了沈冷身前,他僅僅是用一條右腿屈膝發力而已,這一步仍有丈餘,一刀斬落,夜空之中猶如炸起來一道閃電。
沈冷的黑線刀往上一劃,當的一聲.......
菅麻生的長刀半截飛上夜空,也不知道落在何處。
沈冷看著落地的菅麻生搖頭:“還沒來得及看你的刀就斷了,不過應該是不怎麼樣。”
菅麻生皺眉,將斷刀往地上一插,把身上披著的那件衣服閃掉,衣服落地,這才看到他的腰帶上還插著兩把刀,隻是比起他剛才的那把刀來說短了不少,一把大概在兩尺左右,一把大概隻有一尺半多些。
沈冷進步一刀,菅麻生左手抽出來一把刀架住,火星四濺,他右手抽出另外一把刀橫掃斬向沈冷的腰腹,沈冷後撤一步避開。
菅麻生收刀回來看了看那把刀的刀刃,刀刃上被崩出來一個小小的缺口。
他一腳踹在剛才插在地上的斷刀刀柄上,腳發力極巧妙,那把刀翻卷著飛向沈冷,沈冷一刀將斷刀劈開,菅麻生已經到了身前,左手刀橫掃沈冷的咽喉,沈冷舉刀架住的同時,菅麻生的右手刀已經戳向沈冷的小腹。
沈冷抬腳踹在菅麻生的右手手腕,那刀劃向一側。
沈冷的黑線刀往下一壓,菅麻生左手刀不得不架住,這一壓之力,菅麻生的膝蓋就承受不住,一條腿彎曲跪下去,右手刀再次橫掃過來切向沈冷的膝蓋,沈冷掠起,可手裡的刀依然壓著,菅麻生的左臂承受不住往下沉,沈冷的黑線刀就斬在菅麻生的肩膀上。
菅麻生劇痛之下右手刀往上刺直奔沈冷的咽喉,沈冷後撤避開,菅麻生站起來後側頭看了看肩膀上那道口子,忍不住歎了口氣:“你的刀是用什麼材質打造的?我回到桑國之後走了很多地方,遍尋良材,曆時兩年才尋找到不多的東西勉強打造出這兩把短刀,可看起來還是不如你的刀更好。”
沈冷回答:“不知道。”
菅麻生一臉的不可思議:“如此寶刀,你居然連什麼材質都不知道?”
沈冷覺得如果告訴他是陳冉的父親在水裡撈魚的時候撈出來的材料這個人沒準就瘋了,可沈先生也隻說這是玄鐵,到底玄鐵是一種什麼東西沈先生也說不好。
所以沈冷真的不知道。
菅麻生一怒:“刀給你浪費了。”
跨步向前,兩把刀猶如旋風一樣,院子裡的燈火不算太明亮,可刀光明亮,他這兩把刀連綿不絕的斬出來如同形成了一個光團似的,刀快的讓人眼睛都跟不上,人向前,光團旋轉著向前,璀璨奪目。
“這是我自創的刀法,自認比你們寧人的刀技高明百倍,我觀落葉而有所悟,這刀技名為木葉之舞。”
當的一聲將菅麻生的話打斷。
沈冷一刀將那兩把刀同時蕩開,角度力度恰到好處。
雖說的輕巧,可這一刀要看準那兩把刀交叉瞬間出手才能將兩刀同時蕩開。
一刀蕩開之後沈冷跨步向前,左臂屈肘撞在菅麻生胸口,在菅麻生後退的時候右手刀從下往上劃出來一道完美至極的半圓弧線,刀光一閃,菅麻生的胸口炸開一條血口,血在月下迸射而出。
菅麻生撲通一聲倒在地上,眼睛看著月亮。
沈冷走到他身邊低頭看著他:“花裡胡哨的。”
菅麻生長長吐出一口氣:“你還沒有回答,為什麼同樣的五人隊配製戰術,你們的戰兵就更強?”
沈冷想了想,如實回答:“可能是你們的人不行。”
刀落,戳進菅麻生心口。
長長的黑線刀有一多半沒入,刀也戳進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