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洛克略重複了一遍,用的居然是寧語,隻是聽起來有些彆扭。
沈冷點了點頭:“加將軍。”
“按照你們寧人的習慣來說,伽洛克略是我的名字,我姓修羅,我一直很仰慕大寧文化,所以給自己也取了一個寧人的名字,不過按照我們的生活習慣,名字在前姓氏在後,取我本名的第一個字,伽......伽修羅。”
沈冷道:“寧語說的不錯。”
“十幾年前就在學了,隻是日郎國找不到寧人來教我,是粗通寧語的日郎人教我的,所以應該說的不算好。”
沈冷笑道:“已經很不錯了,修羅將軍不是日郎國人吧?”
“不是。”
伽洛克略道:“我是白食人。”
沈冷皺眉,這個國家的名字聽都沒有聽過。
伽洛克略解釋了一下:“白食緊挨著日郎國,並不遠,我從小在日郎國長大,我的父親是白食人母親是日郎人,我相貌上應該更像父親多些。”
沈冷嗯了一聲,心裡強行記住這個名字。
伽修羅。
瓦西裡有些不滿,沈冷到來之後和他說話都沒有超過兩句,反而和伽洛克略聊了那麼久,似乎完全沒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被羅珊攔住。
“沈將軍,我知道你是大寧軍中很了不起的將軍,還是一位侯爵,我相信你可以代表大寧皇帝陛下......”
“我不能。”
沈冷打斷了羅珊的話:“除了陛下自己,沒有人可以代表陛下。”
羅珊訕訕的笑了笑:“那麼,將軍的意思是,即便你親自來了,可談判並不會有什麼進展?我聽聞從此地到長安要走幾個月的時間,如果將軍有什麼事還需要派人回去請示大寧皇帝陛下,那這次的談判就變得沒了意義。”
沈冷道:“你有兩點誤會了,第一我是這裡級彆最高的將軍,你們想說什麼都可以對我說,第二......從這裡回長安如果你不急的話乘船坐車要走上一年。”
羅珊下意識的看向瓦西裡,而瓦西裡下意識的看向伽洛克略。
沈冷坐下來:“陛下要談什麼?”
瓦西裡剛要開口,羅珊也剛要開口,站在後邊的伽洛克略卻先說了花:“把窕國讓出來,然後再交納一百萬兩白銀十萬兩黃金算作我們遠征的軍費。”
沈冷微微皺眉。
羅珊和瓦西裡同時看向伽洛克略,伽洛克略則一直看著沈冷,他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沈冷的答案,等來的隻是一個輕蔑的眼神,於是他抬起手指了指沈冷:“殺了他。”
羅珊大驚失色。
從禁軍之中衝出來上百名壯漢直撲沈冷,而沈冷卻依然坐在那沒動,那些人向前疾跑的時候,陳冉帶著的親兵端起連弩,隨著手指點動,撲倒近前的日郎國禁軍士兵接二連三的倒下,沈冷卻沒看那些人,而是看著其他禁軍士兵,絕大部分人都是一臉惶恐,似乎一時之間全都嚇傻了。
撲上來的士兵極其凶狠,他們並沒有因為寧軍連弩犀利而退回去,沈冷的十幾個親兵在他身前列陣,五人隊配合起來,連弩射空則輪換裝填,那些悍勇的士兵最近的一個撲到不到一丈的距離就被放翻,地上很快就趴了幾十具屍體,而後麵的那些士兵居然好像行屍走肉一樣根本就沒有害怕的感覺,依然在往前衝。
連弩射空。
“刀!”
陳冉一聲暴喝。
十幾個親兵同時將黑線刀抽出來,刀陣灑出去一片殺氣。
“停。”
伽洛克略忽然笑了笑,轉身往回走,本來還在往前衝的那些士兵立刻停下來,沒有絲毫猶豫,伽洛克略大笑著離開,而那些士兵則跟在他身後,連頭都沒回。
經過那頭雄獅,伽洛克略哼了一聲:“浪費了上天給你的獸王稱號。”
砰地一聲,他一拳打在雄獅的腦袋上,雄獅的身子側翻出去重重的摔在那,抽搐了幾下後竟是死了。
就在眾人詫異的那一刻,伽洛克略忽然將自己的佩刀抽出來,隔著大概十丈遠的距離將刀子擲了過來,那把彎刀來勢太快,臂力之恐怖令人震撼,沒有人反應過來,那彎刀旋轉著戳進了瓦西裡的後背,刀尖從心口紮了出來,瓦西裡臉色一白,低頭看了看那刀尖,眼神逐漸空洞。
伽洛克略哼了一聲:“你也浪費了上天給你的君王稱號。”
他跳上馬背:“沈冷,我喜歡你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