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柩裡忽然有人說話,大皇子雅庫嚇得幾乎直接暈過去,臉色瞬間就變得慘白無比,他下意識的想要往後跑,可是靈柩卻忽然炸開,木板碎裂,一把黑線刀在飛濺的木板中落下,一刀斬在大皇子的脖子上,這一刀劈身而過,刀子切開了大皇子的上半身後在地上擦出來一串火星。
場間一片驚呼。
屍體倒在一邊,大皇子死都沒有閉上眼睛。
沈冷看了一眼那些嚇傻了的日郎國王公貴族:“現在可以談談下一個繼承者了。”
羅珊也嚇得臉上變色,可還強撐著,儘力讓自己的語氣沒有那麼大的波動,她看向二皇子:“按照陛下的意願,繼承皇位長幼有序,大皇子當繼承皇位,現在大皇子沒了,所以將由二皇子繼承皇位。”
她走下高台,快步走到二皇子雅鄭身前,在眾人驚恐和不可思議的眼神中將皇冠戴在了二皇子的頭上。
沈冷拖著黑線刀走到高台邊緣坐下來,刀上的血很快就流了下去,刀身上滴血不染。
“皇帝的事就先放一放。”
沈冷指了指一邊,羅珊連忙拉著二皇子雅鄭退到一邊去了。
沈冷坐在那像個惡魔,像個屠夫。
“我是寧人。”
沈冷掃了那些人一眼:“你們的皇帝瓦西裡死在我麵前,他是安息人殺的,他的死對我來說......其實也沒什麼,如果我願意的話,當時我可以救他,但我並沒有,第一是因為覺得沒必要,第二是因為懶。”
人群之中又是一片驚呼。
沈冷這一路
上一直都在練日郎人的話,這幾句說的很清楚,他的學習能力很強,一直都是。
他的刀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看著那群已經嚇傻了的日郎人說道:“你們可能不了解大寧,寧人一直都在說我們講道理,可實際上,大寧強到可以講道理也可以不講道理,大寧從來都不是一個溫和的國家,寧人從來都不是一群溫和的人,雖然我們不說,可我們一直在做的都是在維持大寧不可侵犯的地位,這地位是什麼?”
沈冷伸出兩根手指:“兩個字,霸權。”
他語氣平淡的說道:“日郎國的軍隊踏上了大寧的國土,所以我殺了大概七萬日郎人,還有十三萬沒殺,是因為我覺得這十三萬人應該能換來一些什麼才對,可殺七萬人不是結束,如果我所希望發生的事沒有發生,那麼殺七萬人隻是開始......接下來,是你們。”
隨著他的視線掃過全場,四周出現了大量的大寧戰兵。
“日郎國差不多夠資格夠地位的都在這了,殺光了你們,日郎也就差不多算是國滅了一小半吧?”
沈冷說這句話的時候,那些王公貴族帶來的護衛已經全部被製服。
“兩個月之內,用你們的金銀財寶和糧食物資裝滿五百條海船,用來換回你們被俘的十三萬士兵,如果有意見的話你們就說。”
誰也不敢說話。
二皇子雅鄭卻忍不住了,往前走了幾步:“這不可能!”
沈冷從高台上下去,走到二皇子雅鄭麵前,看著他的眼睛:“你看看你身後那個人。”
二皇子隨即回頭,看到了一臉擔憂的羅珊。
沈冷道:“她是在乎你的人,我不是,我都不在乎你,你覺得你的話有分量嗎?”
他右手抬起來,黑線刀壓在二皇子的肩膀上,二皇子臉色瞬間發白,沈冷沒有要殺他的打算,他給了羅珊承諾,就一定會遵守承諾。
黑線刀逐漸往上,緩緩的將二皇子頭頂的皇冠挑了下來,沈冷右手一擺,刀上掛著的皇冠飛到遠處,陳冉一伸手將皇冠接住。
“你不能做皇帝,日郎國以後也不能有皇帝,你可稱王但不可稱帝。”
沈冷的黑線刀離開二皇子,二皇子一瞬間身上繃著的那股勁兒鬆了。
沈冷走回高台邊緣坐下來,黑線刀放在一邊:“再多說兩句話,之所以你們沒有被滅國是因為她......”
沈冷指了指羅珊:“所以你們應該感謝她,如果她死了,大寧的鐵騎將踏遍日郎每一寸土地......每個人都不應該被嚇的臣服,所以現在你們可以去寫信了,儘量多的召集你們能召集來的軍隊,萬一你們能贏呢?”
就在這時候海沙從外麵大步進來,身上血跡還在,身後跟著幾個親兵,每個人手裡都端著一個托盤,每一個托盤上都放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認識吧?”
沈冷道:“這是你們的大皇子雅庫召集來的軍隊將軍,在艾蘭城外一百二十裡,他們帶來的六萬軍隊剛剛被殺光,所以我希望你們寫信能召集來更多一些,六萬人實在太少了,我個人來說......還是很喜歡打仗的。”
他看向海沙:“他比我還喜歡。”
“每個人都不應該被嚇的臣服,應該是被打的臣服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