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麼,腿麻了。”端末扯出一個自認為說得通的理由。
從明珠小區到這裡還不到二十分鐘,這知短的時間,腿怎麼可能會麻。
陸無川沒點破她,手伸到副駕駛座位下麵,按動了按鈕:“這個角度可以了吧?”
他的這一舉動讓端末有些受寵若驚:“可以,可以,謝謝陸哥。”
整個座椅向後挪動,靠背也放下了一些,不僅腿部更為舒展,就連視線也被車窗框給遮攔了一部分,端末的麵色也慢慢恢複了正常。
“綠燈,走了。”在鐘凱的出聲提醒下,車子重新啟動,窗外的景色再次流轉起來。
又過了不到十分鐘,陸無川轉著方向盤,將車拐進了市公安局院裡停下,說道:“老鐘,你的寶貝已經在解剖室等你了。”
鐘凱臨下車時說了句“她過些天就回來”,陸無川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在車門關上的瞬間便重新啟動車子,開向了後院停車場。
……
李春華的被害無疑給舞女失蹤案蒙上了一層陰影,不到兩周時間,又出現一個死者,可見凶手是有多麼喪心病狂。
另一方麵,她的死也帶來了新的轉機,畢竟這次有屍體在,也許會發現更多的線索。
端末按照陸無川的吩咐,核實了李春華的戶籍信息,給她老家打了電話。
接電話的是個老太太,聽到問是不是李春華家,扔下“不在家”三個字,便把電話掛了。
端末重新撥了那個座機號碼,等對方一接電話,直接自報門戶:“我是蓮城市公安局刑警隊的,李春華被發現死在出租屋裡,需要家屬過來一趟,配合確認死者身份。”
好半天沒人說話,若不是聽筒裡有急促的呼吸聲,還有旁邊老太太低聲的咒罵,端末都要以為電話又被掛斷了。
“喂,你有沒有聽我說?我是蓮城公安局……”
“你是說……春華,春華她……死了?”
電話裡是一個男人哽咽的聲音,隨著他的話語一出,那邊的咒罵聲也停止了。
端末吸了一口氣,輕聲道:“根據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應該是她。請問,你是李春華的什麼人?”
“她男人。”
“請你帶上身份證及戶口本,儘快過來。蓮城市公安局七樓,走廊儘頭倒數第二間辦公室,你記下電話,如果找不到,隨時打電話過來。”
端末儘量把語氣放平緩,把公安局的地址,辦公室電話和自己的手機號碼都給了對方。
李春華的老家離蓮城不算太遠,大概兩百多公裡的路程。按說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家裡人應該馬上趕過來的,可她老公卻是在第二天下午才到。
辦公室門被敲響時,端末正在逐條看打印出來的信息,上午她就把所有的通話記錄都篩查完,通話時間過長或是頻繁的號碼已經交給了蔣沐陽,由他去營業廳查詢機主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