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端末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在她的印象中舞廳應該是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產物,在ktv、迪吧和各種娛樂會所林立的今天,舞廳顯然已經跟不上潮流。
但跟著陸無川買票入場之後,她發現這裡跟她想像的完全不一樣。
舞廳裡漆黑一片,僅有一隻球形射燈旋轉著,光影閃過,更顯得如夢似幻一般,很不真切。
周圍的卡座裡稀稀落落坐著人,男人居多,舞池裡大概有四五對男女隨著低迷的音樂晃動著身形,幾個穿得很少,打扮入時的女人在場內遊蕩。
脫掉羽絨服,穿著黑衛衣、牛仔褲的端末在這裡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陸無川倒是坦然,臉孔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帶著她找了個沒人的卡座坐下。
不一會兒功夫,就有幾個女人有意無意從他們附近經過,也許因為端末在,並沒有人主動上前搭話。
又過了幾分鐘,一個身穿緊身連衣裙的女人漫步過來,試探著說道:“帥哥,帶女朋友來這裡,還真是我見過的第一個。”
對於她的話,端末不知該不該解釋,就聽陸無川說:“我妹妹,小孩子好奇心重,非讓我帶她來見識見識。”
女人一聽這話,嫣然一笑,坐到了他旁邊的空沙發上:“小妹妹會跳舞嗎?”
端末搖了搖頭:“不會。”
女人笑意更濃了:“我陪哥哥跳幾曲怎麼樣?收費不高,保證你滿意。”
“跳舞還要另收費?”端末一臉懵懂。
女人掩著唇,笑得花枝亂顫:“小妹妹第一次來,姐姐告訴你,凡是舞廳陪舞都是要給錢的。也不貴,二十塊跳三曲。”
“挺便宜呀,哥,你跟這位姐姐去跳吧。”
陸無川唇角微勾,目光中卻是冰冷的:“你一個人在這兒,我不放心。錢照給,你陪我們說說話兒,給我妹妹講講這裡的門道。”
後麵一句是對女人說的,同時甩了一張百元鈔票給她。
說完他起身坐到了端末的旁邊,叫來服務生,十分貼心地問:“小妹想喝什麼?”儼然一副好哥哥的模樣。
第一次碰到有這種客人,但隻要有錢賺,女人倒也沒太在意,更何況這個時間舞廳還沒上人,閒著也是閒著。她往沙發上一靠,把鈔票折上塞進了隨身的小包裡:“行啊,小妹妹想知道什麼,儘管問,姐姐保證都告訴你。”
皮球被無聲地踢了回來,明顯是讓端末來套話,她也隻能開口:“姐姐怎麼稱呼?”
“阿麗。”這種女人在這種地方顯然不會用真名。
飲料送上來,擺在三個人麵前,端末玩著杯子裡的吸管,完全一個無知少女的模樣,東一句西一句,十幾分鐘便讓阿麗放下了戒心。
她告訴端末,自己來這裡有好幾個月了,每天都是買票入場,陪人跳舞賺錢完全就是個人行為,跟舞廳沒關係。
之所以來新世界,是因為這裡客人多,彆看跳三支舞才二十塊,但一天下來也能賺到一二百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