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局裡十一點一刻,嚴一帥和蔣沐陽已經把所有該辦的事情安排好,和一同行動的幾個警員在辦公室吃宵夜。
“誒?怎麼樣?”嚴一帥嘴裡嚼著東西,含糊地問。
陸無川搖頭:“沒事兒。”
見他麵色如常,嚴一帥沒再細問,指了指旁邊茶幾上沒開封的打包盒:“餛飩,剛送來,給你們倆帶份了,趕緊趁熱吃。”
蔣沐陽也知道他肩膀受傷,在茶幾上吃東西不方便,捧著餐盒挪到沙發上,把桌子讓出來:“陸哥,坐這兒。”
另外兩個警員也同時讓出了位置,其中一個還把茶幾上的餐盒拎到桌上,招呼端末過去坐。
一般人傷在左肩,不會影響吃飯,陸無川是左撇子,端末怕他不方便,拆了湯匙外麵的塑料包裝遞過去。
捧著碗喝湯的嚴一帥瞥了一眼,說:“你不是兩隻手都會拿筷子嘛。”
陸無川沒理他,斂著眸專心用餐。隻吃了兩個,卻又不吃了。
“怎麼吃這麼少?”嚴一帥打了個飽嗝。
“不好吃。”以前加班晚了,也叫過這家的外賣,味道還行。可今天吃著,怎麼這麼難吃呢?麵皮一點兒都不筋道,餡也是淡而無味。
“大帥哥好不容易請回客,彆浪費了,不吃給我。”蔣沐陽一點兒都不嫌棄,直接把那份端走了。
矯情!端末暗自腹誹,不經意抬眸,卻見陸無川正看著她,意有所指地緩緩開口:“比我前幾天早上吃的鮮蝦餡的差多了。”
前幾天,早上,鮮蝦餡,這不會是說在她家吃的那頓早餐吧?
對麵的男人臉上並沒有什麼特彆的表情,那眼神卻好像有點幽怨,就好象沒吃到可口的宵夜是她的錯似的。
端末不自在地彆開目光,這人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怎麼總覺得他有點兒怪怪的呢?
大冬天的,忙了半宿,大家都在忙著吃東西補充體力,兩個人眼神的碰撞倒是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嚴一帥吃得快,擦了擦嘴,舒坦地靠在椅子上,半眯著眼說:“劉越的出租車放後院了,我看還是等明天技術科勘察後再審吧。”
證據有待於進一步的收集整理,連夜審訊的確不是明智之舉。
協助抓捕的警員算是完成了任務,各自散去。
三個男人都讓端末去休息,她不肯,硬是跟著一起繼續整理卷宗,直到將近淩晨四點才去休息室小睡了一會兒。
接下來又是大半天的忙碌,直到下午兩點,把剩下的工作留給嚴一帥和蔣沐陽,端末和陸無川去見了平凡修理部的維修師傅。
地點在離市局不遠的一個小區,半新不舊的麵包車停下,三十出頭的男人下了車,順手點了支煙,向小區門口張望。
陸無川上前確認了正是他們要等的羅新,直接說明了身份,將人帶進了路邊的一個快餐廳。
午飯時間早就過了,晚飯還早,快餐廳裡幾乎沒什麼客人。
挑了一個角落坐下,點了三杯熱飲,羅新兩手放在桌上,攥緊又鬆開:“警察同誌,我可是一向遵紀守法,從來沒做過壞事兒啊。”
“真要是做了壞事兒,就直接帶你去局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