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維雅伸出了右手:“不好意思,剛才我以為你是外麵來辦事的。”
端末在她的指尖上輕輕地握了一下:“沒關係,是我沒說清楚。”
原來那天鐘凱在車上提到的“維雅”是個女法醫,借著握手的機會端末多看了她幾眼。
這個女人個子不是很高,也不算矮,但絕對屬於膚白貌美的那種,關鍵是氣質也很好,舉手投足間儘顯高雅端莊。
“你這是……?”曾維雅的目光落到她還提在手裡的口袋上,袋子是透明的,從外麵就能看到裡麵裝的是什麼藥。
還沒等端末開口,嚴一帥拍了拍腦門:“這一直忙著都忘了,無川,你是不是一直沒吃藥呀?”
曾維雅聞言,原本平靜的麵色立即染上了焦急:“無川你受傷了?傷在哪兒?嚴不嚴重?”
“就擦破點兒皮,彆聽他大驚小怪。”陸無川麵色有些不虞。
嚴一帥鼓著嘴:“你瞪我乾嘛,正好維雅在,讓她給你看看,用不用換藥。”
陸無川的眉頭蹙起,把端末手裡的袋子拿過去扔到了辦公桌上,瞪了嚴一帥一眼:“都說沒事兒了,能不能彆總揪著不放!”
“得,看他這中氣十足的,也沒啥大事兒。”嚴一帥擺了擺手,“維雅,你這是正式回局裡了?”
曾維雅幾不可聞是歎了口氣:“今天來報道,下周一正式上班。”
端末不想影響人家敘舊,借著去衛生間的由頭離開了辦公室。
從衛生間裡出來,她沒急著回去,站在了走廊儘頭的窗邊。
冬季的蓮城,五點多天就已經黑透了,街路上霓虹閃爍,高高矮矮的建築物上覆著的雪被映得五彩斑斕。
晚高峰的序幕開啟,一串串首尾相連的車燈彙聚成河,蜿蜒至遠方。
這讓端末想起了東山鎮的山泉,一條條從山頂流淌下來,與鎮子中心的大泉眼彙合,泉水貫穿整個小鎮。
東山鎮人口不多,連周邊轄區內的村子都算上,也不過就五六萬人,無論是環境還是生活節奏都與蓮城這種都市有很大的區彆。
其實,相對而言,端末更喜歡小鎮的質樸與愜意。那裡承載了她童年和部分少年時期的美好時光,在她的心裡印上了很多不可磨滅的烙印。
如果不是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也許她不會執意想留在蓮城。
或許,許懷崢說得對,出來三年多,也該回去看看了。看看那裡的山,那裡的水,還有外公外婆留給她的念想。
蔣沐陽剛從樓梯上下來,拐進走廊就看到窗邊站著的姑娘。他輕手輕腳走過去,在她右肩上拍了一下,迅速移身到左側。
“沐陽,你無不無聊!”端末轉過身來,對上那雙滿帶笑意的眸子,語氣頗有些無奈。
蔣沐陽單手支著窗台,揚了揚下巴:“乾嘛呢,怎麼不進屋?”
“法醫處的曾法醫來了,他們在說話,我出來透透氣。”
“曾法醫……曾維雅?”
“你也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