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越野車疾馳出蓮北新城,端末才開口問發生了什麼事。
陸無川說電話是嚴一帥打來的,吉山那邊傳來消息,在下屬的一個縣城發現了一男一女,貌似尚凡平和樸順愛。
“貌似是什麼意思?”端末不解地問道。
坐在副駕駛上的陸無川說:“吉山警方怕打草驚蛇,沒有冒然行動,隻通過中介看到那兩個人租房用的身份證複印件,照片看著象尚凡平,名字卻不是,所以暫時無法確定他們的身份。”
端末了然地點了點頭:“假身份證,就更能說明這兩個人嫌疑很大。那我們該怎麼辦?過去抓人嗎?”
“不用那麼麻煩。”陸無川說道,“本來吉山警方是想進一步調查後再給我們反饋,就在傍晚,那個男人上了開往通平的長途汽車。”
端末思索片刻,突然說道:“守株待兔?”
“哦?說說。”陸無川明顯是要聽聽她的思路。
“火車站的安檢係統比較嚴,假身份證很容易被識破。吉山到蓮城沒有直達的長途汽車,通平雖然比吉山遠,卻有直達車,而且中途停靠站不多。他這個時候往通平去,很有可能是要趕明早的車,不出意外的話,後天上午就能到達蓮城。”
端末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之前技術科追蹤到尚凡平是在吉山一帶往家裡打的電話,她查閱了吉山的相關資料,其中就包括吉山到蓮城的交通線路。
“有這種可能。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一會兒到了局裡還是要發幾份協查通報,請沿途警方予以配合。”
陸無川的眼中流露出幾分讚許,隻可惜端末正目視前方,並沒有看到,否則她肯定會小小地得意一下。
兩人就案子的事情又討論了幾句,陸無川轉換了話題:“你就這麼把家交給一個剛認識不久的人,還真放心。”
端末不以為然地反問:“如果換作在你家,你出門前會趕他走嗎?”
“當然不會。”
“我雖然跟他不熟,但他是你的朋友,我信任你,所以沒什麼不放心的。”
聽她說信任自己,陸無川的唇角不自覺地勾起些許:“林飛從小就大大咧咧的,長大了也沒改,但人品不錯,可以信賴。”
“你們從小就認識?”
“我們兩家是世交。”
“哦,那可真不容易。”端末心中感慨,從小就認識,到現在還能和這個人做朋友,燕林飛的心理得多強大呀。
陸無川自然不知道她心裡的吐槽,淡淡地說道:“小時候幾乎是形影不離,後來長大了,有出國的,有去外地的,這才分開。不過,我們始終保持著聯係,每年都會抽出時間聚一聚。”
“不止你們倆,還有彆人?”端末倍感驚訝,沒想到還有跟燕林飛一樣心理強大的人。
“那當然了,”陸無川奇怪地瞟了她一眼,“難道你從小到大就隻有一個朋友?”
無心的一句話卻讓端末心裡微酸,曾經被她視作閨蜜,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在她家出事的時候,不站出來維護她也就罷了,還跟彆人一起在背後議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