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刑警,人們的腦海裡總會出現高大威猛、勇擒歹徒的光輝形象。
但鮮花、掌聲、榮譽,這些都隻是表麵。寂靜寒冷的黑夜,蹲守一宿卻毫無所獲。三伏天裡,忍受著蚊蟲叮咬,連續幾天都沒機會洗澡。前一秒還是風平浪靜,下一秒也許就會麵對一場生死搏鬥。辛苦、危險,個中滋味,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所以說呢,比起他們,咱們算是幸運的,好歹有個座兒不是。”端末聳了聳肩,“再說那個小孩兒,也挺可憐的。估計他爸媽是帶他去林春看病吧,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陸無川說道:“唇裂的最佳手術時機是三至六個月,那孩子看起來得有兩三歲了。而且從表麵看,他的唇裂已經達到三度,手術很有難度,治愈的可能性不大。”
“唉……難怪他爸媽一臉愁雲。”端末歎了口氣,“怎麼就能得了這種病呢,夠倒黴的。”
“唇裂是口腔頜麵部的先天性畸形,主要有兩大原因,一是遺傳因素,二是環境因素。有時候這兩種因素又會相互影響產生作用。遺傳就不用說,環境因素有很多種,比如疾病、母親在孕期接觸到一些有害物質,病毒感染,精神壓力,營養缺乏等等。”
聽了陸無川的解釋,端末不禁咂舌:“這樣說來,不是稍不注意就有可能中招了?”
“所以說產前檢查很重要,及早預防和發現問題,可以有效避免不幸的發生。”
“知道得不少呀!”端末挑了挑眉。
“我在醫院做過一年實習醫生,知道這些有什麼奇怪麼?”陸無川淡淡地說道。
“你說什麼?實習醫生?”
法醫到刑警,這跨度已經夠大了,現在又弄出個實習醫生,這是什麼情況?
“噓!小點兒聲。”陸無川食指豎在唇間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隨後說,“我本科是學臨床醫學的,臨畢業前整整一年都在醫院實習。”
難怪他以前說過自己是醫生,當時端末還在心裡暗笑法醫算哪門子醫生,原來還真當過呀!她感覺自己對他的認知再次被刷新。
臨床醫學、法醫學、刑事偵察學,麵前這位已經不能用學霸來形容了,簡直就是個學魔呀!
就在端末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心情的時候,他們點的飯菜被陸續端了上來。
“彆愣著了,吃吧。”陸無川率先開動起來。
端末平複了一下自己起伏不定的心情,問道:“你是不是那種,不用怎麼學,成績就很好的人呀?”
“想什麼呢,哪有那種人。想要成績好,就得付出努力。”陸無川說道,“那些不到二十歲就能拿到碩士、博士學位的人,一般隻存在於影視劇或是裡。現實生活中,那就是天才,全世界也沒多少個。”
“那你呢?也跳過級吧?”本科五年,研究生三年,在加上在法醫處和刑警隊工作的時間。按照正常來算,至少也得三十歲,可看他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的確是二十八。
“和你一樣,我五歲就上學了。五年級時參加初中部的考試,通過了。”
“誒?你怎麼知道我五歲上學?”端末疑惑地問。
“你調過來時,我看過檔案。”陸無川說道,“快吃吧,一會兒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