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末進屋就是把厚衣物都脫掉,衝進衛生間洗了個戰鬥澡。
這次來做足了禦寒的準備,羽絨服裡多穿了件馬甲,秋衣秋褲是三層保暖的,再加上棉絨衛衣和運動褲,還有高筒雪地靴。以為到了吉山就是蹲守,等蓮城那邊嚴一帥傳來消息就收網回程,能想的都想到了,卻唯獨沒想過還會住宿,背包裡除了洗漱用品、一套換洗的內衣和襪子,再沒帶彆的衣物,洗過澡隻能重新穿上保暖衣褲和衛衣運動褲。
陸無川過來的時候,端末穿戴整齊,頂著個丸子頭開了門。
他看起來也是剛洗過澡,頭發帶著潮氣,劉海垂在額頭上。高領羊毛衫、牛仔褲、切爾西短靴,那件黑色羽絨服搭在臂彎上,比起平時樣子隨性了很多。
“你先坐,我沏點兒茶。”洗完澡端末用房間裡的電水壺燒了水,這個時候剛好開了,水壺發出了嘀嘀的提示音。
陸無川在窗邊小圓幾旁坐下,看見她從背包裡拿出一小包茶葉,不由得問:“你出門還帶這個?”
“萬一晚上不能睡覺,喝點濃茶既能取暖又能提神。”端末把杯子燙了一遍,沏了兩杯茶,坐到了圓幾的另一邊,“誰能想到這趟出來竟然會是這樣。”
清雅的茶香飄散出來,陸無川輕嗅了一下,說道:“華安鐵觀音,雖略遜於安溪,卻也是鐵觀音中的上品。”
“你倒是說說,老金為什麼著急回去呀?”端末可沒心思跟他論茶,問出了之前沒有得到答案的問題。
“也不知道你長眼睛乾嘛用的。”陸無川滿臉的嫌棄,“他對崔英花的那點兒意思就差直接寫臉上了,你沒看出來?”
端末眨了半天眼睛,不可置信地說道:“你是說,老金喜歡崔英花?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了?”
“老金怎麼說也得有四十了吧,可崔英花也就三十出頭,這兩人差得……”
“十來歲而已,算得了什麼。”陸無川直接打斷了她,“你覺得年齡很重要嗎?”
“怎麼說呢,”端末撓了撓頭,“三兩歲還好,如果差得太多,三觀難免會不同。所謂三歲一代溝五歲一鴻溝,他們倆恐怕隔著個大峽穀了。”
這不是第一次聽她提到年齡差距的問題,陸無川把茶杯放下,認真地說道:“凡事不可一概而論。年齡大些的男人更加成熟穩重,更可以成為女人的依靠。”
端末不服氣地反駁:“女人為什麼要依靠男人?你那是大男子主義思想,男女平等,懂不懂!”
“我所說的是依靠,並非信賴。雖然說早個百八十年就開始倡導男女平等,但那指的是社會地位,男女具有同等的權利和地位。因為生理和心理的差異,注定男女在某些方麵是不可能平等的。”陸無川稍微頓了頓,繼續說道,“現在說了你也不懂,等你找個比你大上幾歲的男朋友,就知道其中的好處了。”
“嘁,我才不要。”端末呲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