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睡迷瞪了咋地,都幾點了,還半夜。”崔英花不滿地嘀咕著。
地上的女人雙手被反銬在身後,索性就躺在那裡,嘴裡亂七八糟不知道在哭喊些什麼。經過剛才那番折騰,拖鞋掉了,身上的睡衣也皺巴巴的,臉貼著地麵,根本就看不清相貌。
“鬼叫什麼,老實點兒!”崔英花瞪了她一眼,從兜裡掏出煙點了一支,退到大門,“是先問問,還是怎麼的?”
“搜!”陸無川毫不猶豫地說道。這種情況下問也是白問,隻能浪費時間,還不如先找證據。
這是一套兩居室的格局,南屋是臥室,北屋被當成了客廳,整套房子麵積不大,東西也不多。南屋除了床、梳妝台、大衣櫃,還有一張躺椅和一個小邊幾。
北屋更是一目了然,電視櫃上擺著一台老式電視機,不大的玻璃茶幾上放著紙巾盒和遙控器,沙發上有件沒織完的毛衣和幾團毛線,靠窗的角落裡是一大一小兩隻拉杆箱。
衣櫃裡隻有幾件現穿的衣服,拉杆箱倒是放得滿滿當當。
端末在拉杆箱裡找到一隻女士手拿包,裡麵有身份證、護照和銀行卡,還有幾樣首飾。
“看,這是什麼?”老金得意地晃著手裡的車鑰匙,“我下去看看那輛車。”
陸無川點了點頭:“順便跟樓下那兩位說一聲。”
“你不說我倒是真把他倆給忘了。”老金嘿嘿一笑,開門下樓去了。
“陸哥,你看。”端末把手拿包拿了過來,身份證一共有六張,護照四本,其樣式各不同,文字也是多種多樣,有中文的、韓文的、蒙文的,但上麵的照片無一例外都是尚凡平和樸順愛。
崔英花從門口踱步進來,瞄了一眼,說道:“做得還挺象,估計不是二道溝,咱們這小地方沒這手藝。”
陸無川把所有的證件都看了一遍,連同另一張身份證一起遞給端末,那是從放在床頭櫃上的小背包裡找到的,“這還有一張,收好了。”
過了一會兒,老金回來了,手裡拿了一本車輛行駛證:“扶手箱裡找著的,車架號和發動機號都對過了,一點不差,照片也一致。”
陸無川拿出手機對照了一下,確定地說道:“是尚凡平那輛,重新噴的漆,又做了個假行駛證。”
屋子就那麼大點,該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沒再發現其他有價值的線索。樸順愛也不喊叫了,蜷縮在地上,目光呆滯。
崔英花和端末合力將人弄進臥室,從衣櫃裡找了衣服讓她換上。樸順愛就象個神誌不清的木偶,讓穿衣服就穿衣服,讓梳頭就梳頭,表情木訥一言不發,隻是眼圈一直紅著。
整個抓捕過程很順利,從樓裡出來時六點剛過,天還是黑漆漆的。
上了那輛五菱麵包車,之前守在樓下的兩人分彆坐在駕駛和副駕駛位上。
樸順愛被崔英花和端末夾在中間,坐到最後一排,陸無川和老金坐她們前麵。
關好車門,老金說道:“沒來得及給你們介紹,大龍,是二道溝分局的。”接著又指了指副駕駛上的年輕人,“這小子叫紀宇,我搭檔。”
兩人回過頭打了招呼,大龍問:“是先回我們局,還是直接去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