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很快,僅是幾秒鐘,樸順愛的右手和左腳已經被銬到了一起。這樣一來,她隻能左腿彎曲,把搭在右腿的膝蓋上。
“放開,這樣我不舒服!”這是樸順愛被抓後說的最完整的一句話,之前她不過隻說了上廁所三個字。
“會放開你的,不過,不是現在。”陸無川的唇角勾起一絲冷笑,這一笑不僅沒有半分親和力,反而透著有幾分陰森。樸順愛不受控製地往後縮了縮,撇開目光,不敢再看他。
見那個女人終於安靜了,他從背包裡掏出一隻巴掌大的盒子,打開來,拿出一隻小鑷子,撕開一片獨立包裝的紗布片,把小鑷子擦拭乾淨。又撕開一個紗布片,用鑷子夾著,拉起端末的左手,在她手腕上細細的擦著。
端末隻覺得手腕微涼,被擦過的地方留下了淡淡的黃褐色液體,原來是碘伏。瞥眼看過去,小盒子裡還有棉簽、紗布、創口貼……赫然就是一個微型的急救箱。
“你這東西帶得挺全呀!”
“一直放在旅行包裡,沒想到今天倒是給你用上了。”
聽他的話茬好像從來沒用過似的,端末不由得脫口問道:“啊?不會過期了吧?”
“我能犯那麼低級的錯誤嗎?每隔兩三個月都檢查一次,過期的會換掉。”陸無川白了她一眼,拿過紗布纏在她的手腕上。
“喂,貼個創口貼就好了,這弄得象多重的傷似的。”手腕纏上紗布,怎麼看都覺得誇張。
“貼到淤痕上,揭下來的時候會疼。”陸無川認真地打好結,說道,“先這樣,回去再重新處理一下。”
端末抬起手腕,在他眼前晃了晃:“你這個結打得真醜。”
“哪裡醜,標準得都可以上教科書了。”
“那個……她是不是也得處理一下?”
“磕紅了而已,不用處理。”陸無川不以為然,把東西一樣樣收進小盒子裡。
“不是……”
端末想說她指的不是樸順愛的額頭,而是手腕。她們倆銬在一起,不可能隻有一個人傷到。可她剛一開口就被陸無川打斷了。
“不是什麼?你專業還是我專業?”
麵對死人活人都研究過的陸學魔,端末隻有甘拜下風的份兒,索性閉上了嘴巴。反正傷肯定不重,他不想管就算了。
不知道是因為行動失敗,還是被陸無川過於陰冷的氣場給嚇到了,樸順愛又恢複到之前那種目光呆滯、麵無表情的狀態,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林春。
中途周力學和車上的兩名乘警都分彆來過幾次,看到樸順愛的手腳被扣在一起,也沒覺得奇怪,隻當是是一種特殊的防逃措施。
等到送他們下車時,周力學悄悄對陸無川說,他剛開始還擔心會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現在看來警察對付罪犯有的是招數,擔心完全就是多餘的。
陸無川隻是說了幾句感謝和道彆的話,並沒把衛生間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