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你能答應嗎?”
“隻要不反人類、反社會,在我能力範圍內。”端末想了想,又補充道,“還要在我個人沒有任何損失的前提下,可以。”
“說話算話?”
“那當然。”
陸無川薄唇抿了抿:“末末。”
“誒!都說了彆這麼叫我。”端末瞬間炸毛。
“反人類反社會嗎?對你個人有損失嗎?”
“你為什麼非得糾結我的名字呢!”
“好玩兒。”
“算了,你還是接著自閉吧。”端末扭過頭去看窗外,不再理他。
車子開進了青河市的市中心,陸無川瞟了小丫頭一眼,說道:“做為交換,我也可以滿足你一個願望。”
端末有心不理他,可肚子憋了一大堆問題實在是難受。她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不許告訴彆人。”
“成交。”陸無川唇角微微勾起,良好的開端是成功的一半。
“那接下來,該你滿足我的願望了。”
“什麼願望?”
“回答我幾個問題。”
陸無川就知道她會這麼說,把車停在了一家還在營業的飯店門口:“吃完飯再說。”
“不想吃。”
“不想吃也得吃,是誰說自己乖巧聽話來著?”
什麼叫挖個坑自己往裡跳,這就是。
端末無奈地下了車。
飯店生意不錯,都十點多了,還有好幾桌客人。隔著玻璃窗還能看到廚師忙碌的身影,玻璃窗上麵是圖文並茂的菜譜,主營各式熏鹵和家常菜。
看著展示台上那些油光湛亮的醬豬蹄、燒雞、熏魚,端末不但沒有以往該有的食欲,反而覺得嗓子眼裡發堵。解剖和出現場看到屍體不一樣,更為生動具體,對食欲也更有殺傷力。
好在陸無川的品味比較清淡,他們點了兩個青菜,又要了兩碗麵。
端末勉強吃了半碗,就放下筷子。見陸無川也是隻吃了多半碗,壓低聲音問:“陸隊,你怎麼吃這麼少呢?不是說法醫麵對屍體一樣可以啃雞腿嗎?”不會因為解剖個屍體就沒食欲了吧。
“那是老鐘才能乾出來的事兒。”陸無川用紙巾擦了擦嘴,“我胃口不好不是因為解剖。”
“因為那個姓林的?”想起那個人,端末心裡也有氣。
“走吧,車上說。”陸無川去服務台結了賬,順便又買了兩瓶水。
端末想開車,再一次被拒絕了。上了車,她就迫不及待地問:“陸隊,周正不是猝死,對不對?”
陸無川啟動了車子,反問道:“為什麼這麼肯定?”
“如果真是猝死,你也不會那麼生氣了。”經過幾個月的相處,端末覺得他這個人雖然有時陰晴不定,但卻從來沒象今天這樣。尤其是最後跟林誌勇說那幾句話的時候,她看到他握緊的拳。
“我氣的是屍檢過程太敷衍,胸腔沒有完全打開,臟器也沒有剝離。打開切口,隨意翻看幾下,這甚至都不能稱為是屍檢。”提起這事兒,陸無川的臉色又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