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川:“照片經過仔細檢查,不存在p圖和手繪的痕跡,是原片。他把照片發出去過,但查不到對方的信息。”
“又是暗網?”端末眉頭蹙了起來。
陸無川點頭:“藏得很深,查不到。周正的公寓已經重新搜過了,沒找到玉帶鉤。上次他賣玉璜是在電腦上交易的,這次是手機。東西很有可能被他帶在身邊,或者還沒拿到手。”
“還在靠山村或者天劍山上。”端末撓了撓眉骨,思忖片刻說,“不對,沒在山上。”
“這麼肯定?”陸無川挑了挑眉。
“陸隊,你就彆考我了。”端末揚了揚下巴,“包哥是不是在靠山村掘地三尺呢?”
陸無川輕笑:“還真被你說中了,為了配合警方工作,考古隊還派了兩個人協助。”
“羅根發會被押送到蓮城嗎?”端末突然問道。
“會,但還得等幾天。”陸無川往前探了探身子,“你想乾嘛?”
“沒有,就是隨便問問。”反正還要等幾天,沒有必要這麼早就說出來。
討論案情有效地緩解了氣氛,端末強迫自己選擇性失憶,不再去想之前的尷尬。
在家宅了幾天,除了燕林飛每天過來報道,許懷崢來過一次,帶了些水果,說自己要出差,讓端末好好休息,有事兒隨時打電話給他。
陸無川也隻來過一次,是於秀在的時候按門鈴,沒用鑰匙直接開門,也沒再提那天的事兒。
時間悄然滑進了五月,離受傷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十幾天。端末不僅熟練掌握了輪椅的使用技巧,還能架著拐自如地在屋裡走動。
畢業論文按照陸無川當初給出的建議修改了幾次,最終定稿發到了指導老師的郵箱。第二天就收到了老師的回複,讓她好好準備答辯。
這樣一來,端末算是徹底沒事兒乾了。以前忙的時候,天天盼著能休息,這回真休息了,感覺頭頂閒得要長蘑菇。
燕林飛今天又不知道跑哪兒拍照去了,過來蹭了頓早飯,就沒了影。刷了會兒手機,感覺沒意思,端末轉著輪椅到窗邊,發兔子愣。
於秀把煮好的糖水拿來給她,去衛生間拎了桶和拖把開始拖地。
這是一個話不多,卻很能乾的女人。每天都把屋子整個打掃一遍,哪怕櫃子上沒有一點兒灰塵,也要擦。
第二天是去醫院複查的日子,本來打算燕林飛忙的話,就讓於秀陪著去,沒想到好幾天沒露麵的陸無川一早就來了。
到醫院拍了片子,恢複得不錯,有明顯的骨痂形成。
石膏拆掉的那一瞬間,端末的心情就象被囚禁已久的小鳥終於出籠一般暢快,她長長地籲了一口氣,總算是把這玩意兒給甩了!
被包裹了多日的腿和腳踝上還有淤青和淡紫,皮膚也是皺巴巴的,陸無川看了都直皺眉,她臉上明媚的笑容卻絲毫沒受影響。
“這麼開心?”陸無川忍不住在她發頂揉了揉。
端末活動了一下腳腕,眼睛亮亮的:“陸隊,我是不是可以去上班了?”
“還得養,最好哪兒也彆去。”醫生很不給麵子,“萬一再錯位,可就不好治了。”
端末的笑容頓時萎了,抬頭去看陸無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