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現場白天總有人,肯定不方便。於是,兩人約好等周正值班的時候行動。
羅根發把周正騙到遠離考古現場的地方,放蛇咬了他。為了不讓人看出痕跡,用石塊擦爛傷口,造成莫名死亡的假象。
再往後,趙鵬的死、村民鬨事、村中心老井開裂以及企圖破壞村牌石,都跟羅二蛋的口供基本一致,隻是細節更為詳儘。
最後說到了坑洞裡的那具骨骸,羅根發說那是好幾年前的事兒,至於是哪一年他已經忘了。隻記得那是一個登山愛好者,跟同伴走散在山裡迷了路,還崴了腳。
那天他正好進山,遇到了這個人,原本是想把人送下山的。可惜這人話多,邊走邊跟他聊也就罷了,還一個勁兒地說象這種沒經開發的山裡,沒準藏著古墓或者寶藏之類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羅根發怕他是發現了什麼,故意套話,乾脆一不作二不休,直接把人帶到坑洞推了下去。
後來把端末和陸無川他們引過去,是抱著同歸於儘的想法。反正事情已經敗露,乾脆拉上破壞他好事的警察一起死了算了。
殺了這麼多人,做了這麼多事,目的就一個——阻止古墓被挖開。
“那墓裡埋的到底是誰?”嚴一帥提出了最想問的問題。
羅根發說道:“名諱不知,隻知其姓耶律。”
蔣沐陽吸了口涼氣:“皇族?!那你們家祖宗是什麼身份?”
“聽我爹說,我家祖上護送這位在此安葬,之後便留了下來。”羅根發歎了口氣,“之前的身份是侍衛,級彆不低的那種。”
“這兩個東西是怎麼回事兒?”嚴一帥把玉帶鉤和那塊模糊不清的牌子拿出來讓他看。
羅根發看清他手上拿的東西,臉上的表情更為頹敗:“祖上傳下來的。帶鉤是信物,另一半被帶走了。那個牌子算是令牌吧,證明我家祖上的身份。”
“老羅啊,你讓我說你點兒什麼好!”嚴一帥唏噓不已,“好歹你也當了這麼多年的村乾部,怎麼能這麼愚昧呢?就為了這個死了不知道幾百年的人,殺人害命,還把自己的兒子也拐帶進去。唉……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羅根發長長地歎息了一聲,低著頭不再言語。
古墓的相關情況跟本案沒有太大的關聯,如果有需要,齊向舟他們可以向上麵申請探視。
提審結束,案子的前因後果也算是搞清楚了,剩下的隻要整理證據,做好偵查報告就行。
回到辦公室,嚴一帥往陸無川的辦公桌上一坐,挑了挑八字眉:“無川,案子結了,你就沒有點兒表示?”
“帥哥說得對,老大,辛苦了一個多月,是不是該放鬆放鬆了?”呂東銘翻看著自己的手機,“我哥們新開了家酒吧,晚上去坐坐,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