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纖纖眼圈逐漸染紅，大顆的淚珠就那麼直直地滾落下來：“怎麼會這樣……”
邱桐立即塞了塊手絹到她的手裡：“纖纖，控製下情緒，晚上還有活動。”
“那麼好……的人，說沒就沒了，你讓我……怎麼控製！”白纖纖聲音斷斷續續，眼淚流得更多了。
“白小姐，節哀。”端末勸道，“既然已經發生了，當務之急是弄清真相，以告慰狄導的在天之靈。”
照她這個哭法，恐怕一時半會兒都停不了。之前電話裡約定時間的時候邱桐就說了，隻能給他們半個小時，最多不能超過四十分鐘。
雖說警方有權利要求公民配合工作，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對於這種明星藝人，除非必要，一般不會采取強製措施。
白纖纖微仰著臉，用紙巾抵著下眼瞼。過了片刻，稍微止住了淚，看著對麵坐著的二人，問：“你們想知道什麼，就問吧。”
見她情緒稍有緩和，陸無川問道：“白小姐，你最後一次見到狄導是什麼時候？”
白纖纖想了想：“一個星期前，嗯……桐桐，阿彬生日是周幾？”
“上周三。”邱桐回答得很快。
“那就是周四。”白纖纖肯定地說道，“因為阿彬生日，我很晚才回來，所以第二天才去拜訪狄導。”
這個答案倒是與之前周誌平所說的一致，不過周誌平說的是她和狄旭在外麵吃了晚飯，然後一起回家。
“拜訪？你的意思是說，你去狄導家拜訪他嗎？”陸無川問。
“不是，我那天有公告，約了狄導在雲頂閣吃的晚飯。”
雲頂閣，雲海國際酒店頂樓的旋轉餐廳，主營地道的法餐，是蓮城檔次最高的餐廳，沒有之一。
端末還記得去年生日，陸無川請她在雲海國際五樓吃海鮮。當時兩人還提到過頂樓的旋轉餐廳，而且在吃完飯結帳的時候，才知道雲海國際是燕林飛家名下的產業之一。
想到這兒，她下意識地瞥向同坐在一個沙發，離她不足半米遠的陸無川。
許是感覺到她的目光，男人微偏了一下頭，迅速與她對視一眼，複又轉向白纖纖，問道：“白小姐跟狄導都聊了些什麼？”
“也沒什麼。”白纖纖聳了聳肩，“就是隨便聊了聊。”
“具體內容呢？”陸無川追問。
“陸隊長，你是在懷疑我，還是想打探什麼？”白纖纖眉頭明顯蹙了起來，眼圈又有些發紅，“大家都知道，狄導對我有知遇之恩。他對我來說，可以算是亦師亦友。他教了我許多東西，我也習慣於將工作或是生活上的事情與他分享。我們有些天沒見麵了，在一起聊聊天不是很正常嗎？”
“誰也沒說不正常啊！”陸無川理了一下外套下擺，身體向後靠在沙發上，“我隻是問問你們聊天的內容，白小姐這麼激動……不會是有什麼不可對外言講的吧？”
“都跟你說了，就是朋友間的閒聊。”白纖纖慍怒道，“陸隊長，你這樣，真讓我懷疑你們的身份到底是不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