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隻有這一個攝像頭拍到他們?”看到嚴一帥將u盤從電腦上拔下來,端末不免有些失望。
“這已經算是幸運的了。”一直默默無聞的包勝終於開了金口。
他把相機連到了投影儀上:“死者是在這裡落水的,距離那個攝像頭大概四百米左右。現場被人處理過,無法提取有效的腳印,但岸邊基石靠河水一麵發現了血跡、衣物纖維,還有落水的痕跡。回頭對比一下,如果是林建彬的,就可以確定這裡是第一現場。”
“白纖纖……”
陸無川剛說出這個名字,嚴一帥馬上揚了揚下巴,一副“我辦事你放心的表情”,說道:“她今天一早坐飛機去了湖城,據說是參加什麼公益活動,明天上午的機票回來。我跟那邊的兄弟打過招呼了,他們會親自目送她上飛機。”
其實,以嚴一帥的能力,完全可以再往上走一走。可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不趨炎附勢,不急功近利,脾氣那是相當的倔,隻要他肯做,什麼事情都能安排得明明白白。他要是不想做,誰也支使不動。
不說做刑警的資曆,單就入警時間,他比陸無川都早了好幾年。說來也奇怪,放眼整個蓮城市公安局,偏偏除了陸無川就沒人能把他給捋順溜。
當年一犯倔自己要求調到基層派出所,謝局都沒把他勸住。聽說要成立特案隊,麻溜地就回來了。
陸無川沒再多問,他對嚴一帥也是相當的信任,既然都安排好了,沒必要再多操心。
血液和衣物纖維的對照,隻要有樣本,對於包勝來說那是手到擒來的事兒。隻不過半個多小時,初步結果就出來了。
當他用蒲扇一樣的大手比出了一個ok的手勢之後,在場的人都跟著鬆了口氣。雖然為了嚴謹還要進一步做dna對比,但就實際情況來看,應該問題不大。
將近八點,端末和陸無川才吃上晚飯,地點就離在蓮香雅苑不遠,名為念遙的菜館。
館子不大,裝修很具有江南特色,他們倆以前來過這裡,端末尤其喜歡吃他們家的毛尖蝦仁和西湖蓴菜湯。
除了這兩樣,他倆又點了白灼唐生菜、招牌燜牛肉、竹筒炒飯,在服務員的推薦下又加了份他們家的新品——黑天鵝榴蓮酥。
這道新品被端上來的時候,的確夠驚豔。圓形玻璃平盤中點綴著鮮嫩的花草,平盤下的夾層裡放了乾冰,四隻紅冠引頸的黑色天鵝被仙氣環繞,象是遊弋在湖水當中。
“這個造型好犯規哦!”端末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掏出手機拍了段小視頻。
仙境般的場景再配上念遙那如和風細雨般的背景音樂,實在是太有意境,讓她這個不常出現在朋友圈裡的人都忍不住馬上發了出去。
手機還沒來得及放下,鈴聲就響了起來。
上麵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她隨手按了接聽。
陸無川坐在她的對麵,聽不清是誰打來的電話,隻感覺是個女人的聲音。
“對,我是端末,你哪位?”在說完這句話片刻之後,她突然瞪大了眼睛,用口型說了三個字——“賀春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