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麼樣?誰知道那杯牛奶她是什麼時候喝的。”呂東銘反駁,“殺了人肯定睡不著,整點兒安眠藥不是正好嘛。”
“你這麼說就是抬杠了。”蔣沐陽對他的這種說法呲之以鼻。
“怎麼就是抬杠了!”呂東銘瞪著眼睛,“本來就沒法證明她喝牛奶的時間嘛!再說了,牛奶杯在她屋裡,就一定是她喝了?沒準兒根本沒喝,倒掉了,故意把杯放自己臥室裡。”
“你們倆不用吵。”嚴一帥出言道,“白纖纖不是住院了嘛,入院檢查肯定有抽血化驗這一項,看看化驗單不就知道了。你說是不,無川?”
“安眠藥對血常規沒有影響。”陸無川說道,“想要查血液裡是否有安眠藥的成分,需要做藥檢。”
嚴一帥兩手一攤:“那完了,還整不明白了。”
“你們這不把話聽完的毛病是不是傳染啊?”陸無川揶揄一句,又接著說,“患者的血液樣本會被保留,各醫院的製度不一樣,象康和這種醫院應該會保留兩至七天。”
他話音落下兩秒鐘之後,確定他說完了,嚴一帥才開口:“既然血液樣本被保留了,要回來做做藥檢不就得了。”
端末接過了話茬:“今早陸隊讓我給康和打電話,讓他們直接做藥檢了,結果要下午才能出來。”
呂東銘手指在桌麵上一下一下彈著:“我還是那句話,誰知道什麼時候喝的。她這次的殺人嫌疑算是落實了,把人弄回來好好審審,沒準兒之前那兩起也能一塊兒審出來。”
“我還是覺得馮元未必是白纖纖殺的。”嚴一帥說道。
呂東銘反駁:“哥,那晚邱桐走了之後,彆墅裡就隻剩下白纖纖和馮元。不是她,還能是誰?”
“是啊,聽瀾軒的出入記錄查過了,主道上我們調整過的監控也看了。沒有彆的人進出她家,不是她,難道還是馮元自殺?”蔣沐陽完全站到了呂東銘的一邊。
“彆提聽瀾軒的監控,他們那幾個玩意兒能拍著啥!”嚴一帥擺了擺手,“要不是小端心細,誰能發現白纖纖去過狄旭家?”
那段監控視頻純屬意外,如果物業早兩天修剪花枝,恐怕也拍不到那麼一角身影。
“這不還是繞回到白纖纖身上了嘛。”呂東銘說道,“馮元已經死了,邱桐沒在,隻有她能提供那晚是不是還有第三個人在她家。”
陸無川咳了兩聲,說:“昨天我和端末去醫院,白纖纖的情況的確不適合問話。今天我倆會再去一趟,如果還跟昨天一樣,我們會把邱桐約出來聊聊。馮元的家屬聯係上了嗎?”
蔣沐陽答道:“馮元沒結過婚,父母都在鄰省的農村,沒有聯係方式。天時文化的人事檔案裡隻有他弟弟的電話,我打過,關機了。”
“回頭再試試,儘快聯係。”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