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麼!放著工作不做,送一個不相乾的人,是不是閒得慌!”
端末把帶回來的申請材料往他桌上一拍,去窗台邊拿了保溫杯接滿水,從衣兜裡掏出一盒藥,一並放到了他的辦公桌上:“自己看說明書,彆吃錯了。”
陸無川微怔:“你……是出去給我買藥?”
“不然呢?”端末丟過去一個白眼,“眼見未必為實,主觀臆想要不得。”
“我都說了,喝點兒熱水就能好,不用吃藥。”陸無川臉上的冰霜如被春風拂過一般,瞬間融化。
端末也不是沒脾氣的人,嘟囔了一句“愛吃不吃”,打開記事本,開始整理材料。
嘴上說著不用吃藥的人,把藥盒打開,直接擠了兩粒塞進嘴裡,喝了一大口水咽下去。
“誒?你怎麼連說明書都不看看,萬一吃多了呢!”端末還是忍不住提醒。
陸無川眉稍輕輕揚起:“感冒常用藥,要是連服用方法都不知道,怎麼當醫生。”
“哼,您老人家不當醫生很多年了。”端末晃著小腦袋,擺出一副痞相。
陸無川淡笑:“職業變了,專業卻不能丟。就算現在馬上讓我做台手術都沒問題。”
“拉倒吧,彆一不小心直接把人給解剖了。”端末丟了個白眼,心裡暗忖,不知道該說他自大還是自戀。
陸無川卻是極認真地問:“要不要試試?”
端末怕白眼翻多了再把眼球翻出去,果斷地放棄了這個想法,悶頭工作,不再理他。
……
白纖纖的審訊安排在了第二天上午,一進審訊室她就開始抱怨:“不是說我可以見律師嘛,為什麼昨天隻簽了協議,之後就再也見不到人?還有,你們把我關在那麼間破屋子裡,到底想乾什麼?”
雖然沒把她跟彆的人關在一起,但環境也太差了。那麼小的一間屋子,除了一張硬板床什麼都沒有。隔音效果也不好,一晚上總能聽到隔壁罵罵咧咧的汙言穢語。
“有話坐下說,在這兒喊什麼!”送她過來的女警把她按坐在審訊椅上,放下擋板。
“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我要見律師!”
白纖纖想要掀擋板的手被按住。
儘管也曾追過她的劇,女警對待工作還是十分認真的,擋板被重新扣好。
“警告你,老實點啊!不然就把手腳都銬上。”
擋板上連接著手銬,椅子下端還有帶鐵環的腳銬,除非罪大惡極,一般情況下不會用到。
白纖纖總算是安分下來,但語氣依舊生硬:“昨天我簽了委托協議,我有權見律師!”
“根據相關規定,第一次問詢結束後,會安排你跟律師見麵。”端末聲音冷肅,開始按照正常程序詢問個人信息。
白纖纖一一作答,之後又說:“你們這兒的條件太差了,我要求換個住處。另外,還要洗澡,我這身上都要有味了。”
昨天邱桐把從康和醫院帶過來換洗衣服留了下來,可對於她這種每天至少洗一次澡的人來說,隻換衣服哪行。
嚴一帥譏諷道:“這裡是公安局,不是迪拜的帆船酒店,更沒有總統套房。住不慣不要緊,回頭送你去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