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場合不太適合討論這些事，他沒有再往下說，而是問：“假期有什麼安排？”
端末攤了攤手：“除了吃飯、睡覺，還沒做彆的打算。”
“那怎麼不跟東銘他們出去玩兒？”
“黃金周，能騎馬的地方人肯定少不了，還不如在家好好休息一下。”
“要不去雲山市轉轉？”陸無川拿起餐巾拭了拭唇角，“不是旅遊城市，人應該不會太多。沒準兒……還會有意外收獲。”
周誌平和白纖纖的老家淩縣隸屬雲山市。
“你不是假期有事兒嗎？”
下午在辦公室，他就是以這個理由拒絕呂東銘的。
“不想跟他們湊熱鬨，隨便找的借口罷了。”陸無川說道，“從蓮城到雲山，飛機一個小時十分鐘。在當地租輛車，到淩縣就一個小時車程。淩縣也算是曆史悠久，有幾處名勝古跡，有興趣的話也可以去看看。想看風景的話可以去鷹嘴山下的五龍湖。據說那裡未見湖水先聞聲，相隔五裡就能聽到隆隆之音，有小錢塘之稱。”
端末很糾結，她是想去，可單獨跟他一起去，又覺得不太好。
陸無川象是猜出她心中所想，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滑動著：“我跟謝局提過白纖纖的事兒，他的意思是可以查查。咱們就當是出個差，頂多去兩三天，不耽誤你回來繼續在家吃飯、睡覺。明天八點半還有票，咱們就坐這個班次去。”
端末還未來得及說去不去，手機傳來叮咚一聲，就聽陸無川說：“訂好票了。”
……呃，這是非去不可了麼？
陸無川招來侍者買單，端末想起自己之前說要請他吃飯，直接把賬單搶到手裡，去收銀台結了賬。
這麼一打岔，再說不去雲山倒顯得矯情。再說了，謝局都說可以查，那就查查唄。
於是，這趟雲山之行就算是定了下來。
……
正是秋高氣爽的時節，即不用象冬天穿那麼厚，也不象夏天需要多帶幾件換洗衣服，簡單的行裝就可以出門。端末隻背了個稍微大一點兒的雙肩包，跟陸無川開車去了機場。
假期的第一天，出行的人稍微有點兒多，但相比於火車站，機場還是要好得多。
一個多小時的航程很快就過去了，陸無川已經提前在網上租了車，十點剛過，他們已經開著車離開了機場。
車子沒有進雲山市，而是從機場高速一路開往淩縣。
下了高速，陸無川說道：“淩縣總麵積近三千平方公裡，人口四十二萬。縣城卻挺小，所轄街道隻有兩個，常住人口不足七萬人，還沒有你老家東山鎮大。白纖纖繼父任德民開的修理部在鎮東，跟他們家距離大概有兩公裡。”
端末遲疑地問：“咱們事先也沒打過招呼，是去他的修理部，還是去他家好呀？”
“哪個都不去，先找個地方吃飯。下午約了任東。”陸無川說。
端末歪著頭看著開車的男人：“陸隊，不會是早就打算到這兒來吧？”連人都約好了。
陸無川微微笑了笑：“之前確實跟他聯係過，但來這裡，還真是昨晚才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