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啊,除了雨季,其他時候都差不多。”
話題七拐八拐很自然地被引到了兩年前發生的車禍上。
ray說他印象中白家姐妹是在八月初住進山莊的一幢彆墅,來的時候跟著幾個人,安頓下來後就隻剩下她們姐妹兩個。
那幾天的天氣不太好,時不時就下點兒雨,出事那天更是從中午一直下到了後半夜。
聽說有客人出事,他還跟著一起出去找人來著。
“白纖纖的妹妹長什麼樣?跟她象嗎?”端末好奇地問。
“嗯……”ray回憶了一下,“五官至少有七八分象,但氣質不太一樣,還有就是妹妹的個子要矮一點兒。姐姐跟銀幕上差不多,清清純純的,說話慢聲小語。那時候我還想,也許她拍戲的時候就是本色出演吧。”
“妹妹呢?”端末坐直些,看起來饒有興趣的樣子。
“性格比較直,不怎麼愛笑。”ray往她的杯子裡又添了果汁,“心挺細的,姐姐點杯酒,她都要仔細問清楚酒精含量是多少,生怕姐姐喝醉了。”
端末說了聲謝謝,纖細的手指摩挲著杯子:“我以前在網上看過,說她們姐妹感情特彆好,白纖纖退圈就是因為妹妹出事。當時她是不是特傷心,悲痛欲絕的那種?”
酒吧裡又來了彆的客人,ray按照酒單調好酒,轉回身繼續之前的話題。
“她哭得嗓子都啞了,尤其是看到撞壞的防護欄,跪在地上不肯起來,衣服刮破了也不在意。”
“後來呢?”
“……屍體找到了,很慘。她被人接走了。”
回憶說那是他有生以來見過的最為慘烈的場麵,做為一個已經三十歲的男人都不禁為之感到顫栗,他甚至後悔不該去看被吊上來的屍體和汽車。
說到這裡ray摸了摸胳膊,看到端末表情依舊平靜,自嘲地笑了笑:“看來是我的膽子太小了,還不如一個小姑娘。”
“她總是這樣,越是害怕越是表現得若無其事,其實心跳早就超速了。”陸無川把人攬進懷裡,另一隻手搭上細白的手腕,“來,讓我看看。”
對於見過多種多樣屍體的端末來說,ray的講述太小兒科了,根本沒有害怕的可能。經他們這麼一說,才意識到自己忘記了偽裝。
陸無川親昵的動作和肩頭被輕捏的暗示,倒是使平穩的心跳迅速躥高,神色也隨之產生了變化。
“彆怕,我在呢。”低沉輕柔的聲音在耳邊回響,曾幾何時也聽過類似的句話。
腦海中突然閃過當初掉進天劍山的深洞,被恐懼、絕望所包裹時的場景,是他不顧安危陪在身邊,最終帶著她逃離了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抱歉,我不該說這些的。”
ray出言道歉,把她從呆愣中拉了回來。
“沒事的,是我好奇心太重。好奇害死貓,果然沒錯。”
見她還能開玩笑,ray鬆了一口氣,調了杯薄荷茶給她:“安神的。”
與ray又聊了一會兒,兩人才起身告彆,準備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