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近前,那人熱情地招呼:“端末也來了,走吧,我帶你們上去。”
二十七號樓一共十二層,電梯在八樓停下,門一開,就看到二隊的隊長楊百全雙手叉腰站在不遠處。
“楊隊,陸隊和端末來了。”
楊全百回過身,本來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無川,你們來的正好,鐘法醫也剛到。”
陸無川隻是微微頷首,並沒有跟他搭話。
端末從包裡拿出兩個口罩,遞給陸無川一個。從電梯門打開的那一刻就能聞到淡淡的血腥氣,現場慘烈到何種程度可想而知。可當她看到臥室裡的屍體時,還是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屋裡有一張雙人床,一男一女並排躺在上麵。兩人均是六十歲左右的模樣,仰臥,兩隻手自然放於身體兩側。雙眼微闔,麵色安祥,看上去就象睡著了一樣。
但這隻是臉,兩人的胸口都有一個大洞,胯骨兩側也是血肉模糊。身下的床已經鋪滿血跡,掀起的被子也被浸染得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鐘凱聽到腳步聲回過頭來,看到陸無川和端末,眉頭微微挑了挑:“肺摘除,股骨頭被破壞。”
“這是什麼操作?”端末奇怪地問道。
以前曾有傳聞,不法分子將人迷暈,偷盜人體器官,但這一說法早就被辟謠了。
器官移植並不是更換汽車零件,受者和供者需要配型以減少移植後的排異反應,不是隨便從彆人身上拿來就可以用。
鐘凱繼續低頭檢查:“誰知道呢,不是第一起了。”
陸無川並沒有參與,而是附在端末耳邊低聲說:“之前還有兩個。”
端末眨了眨眼睛,心下了然。以往有案子都是指揮中心通知他們,今天是謝局直接給陸無川打的電話,看來是二隊想把這個案子推給特案隊。
“接嗎?”她悄聲問。
陸無川不置可否:“看看再說。”
“老陸,你是來看熱鬨的嗎?”鐘凱表示不滿。
他一個人在這兒忙乎,那兩位可倒好,頭挨著頭在旁邊說悄悄話,真是氣死他了。
陸無川攤了攤手:“沒帶堪察箱。”
鐘凱剛指了指自己放在旁邊的箱子,他又:“彆人的東西我用不慣,你知道的。”
還沒開口就被人懟了回來,鐘凱恨不得上去咬他兩口,奈何戴著口罩不方便,他隻能丟了一個超級無敵大白眼過去。
檢查結束,法醫輔警過來抬屍體,三人一起退出了臥室。
楊百全從外麵邁步進了客廳:“無川,我們二隊最近案子太多,忙不過來。你們之前的案子不是結了嘛,正好可以接手這個。陳星,你介紹一下案情。”
之前帶他們上樓的那人小跑過來:“陸隊,是這樣的。半年前,錦繡園就發生過一起命案,死者是個離了婚的女人,住在四十一號樓二單元604,她兒子在外地上大學,平時家裡就她一個人。上個月還有一起案子……”
陳星吧啦吧啦地說了老半
天,陸無川隻是聽著,並沒做出任何回應,連表情變化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