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臉的焦急,眼圈隱隱發紅,雙手合在胸前做出請求的手勢。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不忍拒絕。
“好吧,那你們快一點兒。”彆墅裡出來的男人抬手按開了院門的鎖。
“呯”的一聲院門大開,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隻大手按在肩膀上,胳膊一疼,身子反轉。隻是幾秒鐘的工夫,就被反剪雙手按在了地上。
緊接著幾道人影閃過,快速衝進了彆墅。
“你們乾什麼?”彆墅裡的短發女人雙手被拷在身後,蹲在沙發邊上怒斥。
可她一張口,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頂著一張精致的女人臉,說話的聲音卻是個純爺們。
崔英花半蹲下,掀起她的劉海左看右看:“魯……亦霜?”
“你認錯人了,我叫馮春雨。”純爺們說,“我也不認識你說的這個人。”
嚴一帥湊過去,打開手機相冊,對比照片上的人。
又捏著馮春雨的下巴,扯掉圍在脖子上的絲巾,看到突起的喉結時,他咒罵道:“靠,還真特麼是個爺們。”
崔英花瞪著一雙要噴火的眼睛,照著馮春雨的腦袋扇了一巴掌:“你不認識魯亦霜,怎麼跟她長得一樣?”
她和紀宇從吉山追到蓮城,又到明陽,再返回蓮城,這一路馬不停蹄,不眠不休,好不容易逮著了,卻是個男人。這種被人耍得團團轉的感覺,怎麼能不讓她惱火。
馮春雨被打得吱哇亂叫:“救命啊!警察打人了!”
院裡的男人聽到他的叫聲,嫌惡地閉上了眼睛。
嚴一帥揪著馮春雨身上連衣裙的領子,呲牙樂了:“誰跟你說我們是警察了?”
馮春雨眨巴眨巴眼睛:“那……你們是什麼人?”
“是你祖宗!”呂東銘沒好氣地過來把人薅走。
扔下手頭的工作,從高速出口一直跟過來,又在樹叢裡被寒風吹了兩個多小時,最終逮著這麼個二貨,真夠叫人窩火的。
陸無川瞥了眼臉色鐵青的崔英花和垂頭喪氣的紀宇,說道:“先帶回局裡再說。”
端末在崔英花的肩上拍了拍:“走吧,英花姐。”
邊往外走,蔣沐陽邊問走在一邊的紀宇:“你們會不會搞錯了?或許魯亦霜就是個男的。”
“怎麼可能。”紀宇說道,“這個案子我們都盯了大半年了,不至於男女都分不清楚。”
他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底氣不足。案子是盯了很久,但沒有人見過魯亦霜本人。
蔣沐陽摸了摸下巴,說道:“難怪那個司機說這女的上車就一直在睡覺,一句話都沒說過。”
商務車把人送到彆墅離開後,被他和嚴一帥、包勝給截住,交給勤務指揮部的人之前,簡單問過幾句。
司機說他根本就不認識那兩個人,是朋友給他介紹的這個活兒。他朋友是個網約車司機,那兩人坐他的車,問能不能聯係到商務車去蓮城。從明陽到蓮城這一趟兩千塊錢的費用可不算少,他就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