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是說書呐!”嚴一帥丟了個白眼給他,“還有一點你們彆忽略了,四名死者的手機都不見了。”
三個案發現場都沒有找到手機,通過在營業廳的查詢,除孫桂蘭外,另外三名死者在案發前都接到過電話。
不同的號碼,卻查不到來源,應該都是通過虛擬撥號器撥打的。
陸無川說道:“傍晚接到電話,夜裡就被害。或許就是凶手打電話約了死者要登門拜訪,堂而皇之地進入到了死者家裡。”
孫桂蘭與何峻生活在一起,通知到何峻就相當於通知了她,所以她沒有接到電話也能說得通。
“如果真是這樣,就更可以證明是熟人作案。”嚴一帥說道。
“通達汽車公司有什麼消息?”陸無川問。
“還沒找到。”呂東銘摸了摸鼻子,嘀咕道,“不過這也怨不得我,太過古老真沒什麼辦法。”
這話說的也是實情,他擅長從網絡中尋找痕跡,十幾二十年前好多工作還是手寫記錄,當然查不到了。
陸無川並沒有埋怨他的意思,又問:“死者的社會關係和經曆呢,有什麼進展?”
“何峻去年從一家工廠退休,之前任廠車隊的隊長。孫桂蘭以前是市場管理所的員工,退休四五年了。熊娟在幼兒園後勤工作,董興運養了兩輛出租車。從工作上來看,除了老檔案裡所寫的通達運輸公司,這幾個人並沒有什麼交集,他們的工作單位之間也沒有業務往來。”
呂東銘翻了翻手機上的筆記,繼續說道:“從生活上來看,他們以前都是錦平鄉的老戶,拆遷後又搬入了同一個小區。親屬之間沒有關聯,朋友或熟人還有待調查。”
“以前就都住在錦平鄉,現在又都在錦繡園,拋開通達運輸公司不說,這幾個人應該也是相互認識的。”嚴一帥說道,“但通過這幾天的走訪,並沒有發現他們有什麼來往。共同的熟人嘛……以前的鄰居或者現在的鄰居都有可能,這個範圍太大了。”
“可不是,這麼查下去,無異於大海撈針。”蔣沐陽附和。
呂東銘做出了個無可奈何的表情:“關鍵是這針啊,是不是掉在這片海裡還說不定呢!”
“想要縮小範圍,凶手的作案手法可以做為一個切入點。”陸無川說道。
先用氟烷將人迷暈,左右兩肺全部切除,股骨頭敲碎,這種殺人的手段還真是聞所未聞。
“陸隊說的有道理,作案手法殘忍在殺人案中並不少見,比如碎屍、烹屍、甚至食屍。文學作品裡不是常用‘恨不得食他的肉,喝他的血’來形容對一個人恨之入骨。凶手拿走死者的肺,難道是要回去煮著吃?”
蔣沐陽說完摸了摸胳膊,為自己豐富的想像力打了個寒顫。
“你能不能彆說得那麼惡心!”呂東銘嫌惡地瞪了他一眼。
“的確挺惡心,不過也不無道理。”陸無川說道,“設想一下,凶手出於報複殺了幾名死者,報複的手段肯定與他曾經受到的傷害有關。肺部是人體的呼吸器官,但不僅僅用於呼吸,還是參與血液生成的相關組成部分……”
話還沒說完就被呂東銘打斷,他不可置信地問:“肺不就是用來喘氣的嘛,這在中學的生物課上可就學過,怎麼又成了造血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