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宏斌摸著下巴琢磨了半天:“沒什麼反常的。我記得他好像跑了一趟長途,回來之後人就不見了。隔了幾天,我給他打的電話。”
“去哪兒跑的長途?”陸無川又問。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好像是臨時要送一批貨。”
“什麼貨,你知道嗎?”
“不知道。”王洪斌搖了搖頭,“我那時候頂多就算是個臨時裝卸工,不是我搬的貨,我哪能知道啊。”
他說的不無道理,陸無川隻好換了個問題:“跑長途的話,至少要兩個人吧?你還記得跟他一起去的是誰嗎?”
“我記得好像是葉平,葉師傅。”王洪斌說道。
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吳天友突然接過了話茬:“斌子一提葉平,我倒是想起有這麼個人,他也是突然就不乾了。”
“對。”王洪斌跟著點頭,“應該也是跑完那趟之後,他就再也沒來過。但我跟他不是太熟,就知道他走了,不知道啥原因。”
“他們這趟是去的哪兒?”陸無川問。
王洪斌說他不知道,吳天友也是搖了搖頭。
兩個人一起跑了趟長途,然後就都突然離職了,而且王宏安還是以那樣一個不存在的理由,這裡麵明顯有事兒。不管跟這個案子有沒有關係,也要調查一下。
於是,陸無川問他們倆:“那你們能聯係上葉平嗎?”
兩人又是步調一致地搖頭,吳天友說葉平性格比較內向,與公司的其他人沒什麼太多的往來。他之所以能記得這個人,是因為曾經跟他臨時搭檔一起出過車。
端末問:“彆人呢?比如說通達運輸公司的經理,他不是洋湖村的村長嗎?”
既然找不到葉平,找其他人也許能問出點兒什麼。
“嗐,咱們村還沒動遷的時候,村長就死了。”王洪斌說。
“怎麼死的?”一聽說村長早死了,端末趕緊問,心裡卻是在暗想,可彆再扯出一條人命來。
“肝癌。洋湖村還沒動遷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這病,不到三個月人就沒了。”
吳天友給出的答案讓端末鬆了口氣:“還有沒有其他人可以聯係上啊?”
王洪斌和吳天友對望著,似乎想從對方身上找到答案。過了好一會兒,吳天友說:“你跟劉衛傑還有聯係沒?問問他爸。”
“哥,你忘了?劉衛傑他爸前幾年得了腦血栓。”王洪斌一臉的為難,“話都說不利索,問他有啥用啊。再說了,這人現在還有沒有都說不定。”
吳天友歎了口氣:“我還把這茬給忘了。”
“你們說的這個人是乾什麼的?”陸無川問。
王洪斌喝了口水,把杯子放下說:“劉衛國他爸以前是村委會的會計,運輸公司成立之後,他管財務那攤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