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接何暢的警員並沒有告訴她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說她哥不見了。聽到自已母親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述她哥命苦之類的話,倒把她給弄糊塗了。
“媽,你彆哭了。什麼苦不苦的,能把事兒先說清楚不?”
“何小姐,是這樣的……”端末把大致經過跟她講了,末了又問,“你能聯係到你哥樂隊的朋友嗎?我們需要確定一下他的失蹤時間。”
“需要跟他們麵談嗎?”何暢問。
端末點頭:“最好是這樣。”麵對麵溝通當然比在電話裡說要好。
“好,你等一下。”何暢倒是個爽快人,直接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喂,石頭哥,我暢暢,趕緊來我們家一趟,有事兒,彆問那麼多,見麵再說,快點兒啊!”
她又陸續打了幾個電話,然後說:“都通知到了,估計一會兒就能有人來。”
這姑娘做事果斷、利索,倒是比她父母都強。
何通的樂隊包括他在內一共五個人,最先到的是個衣著並不花哨,卻留著一腦袋紅頭發的青年。何暢說他本名叫趙磊,大家都叫他石頭。
其他三個人也在一個小時內到達,分彆是楊鑫,崔家盛和之前提到過的李澤。也多虧何景山家是幢彆墅,房間夠多,要不然這麼多人,詢問地點都是個問題。
據這四人說,他們這個樂隊的人都不以此為生,完全就是興趣。趙磊跟何通一樣,算是富二代,在自家公司上班。崔家盛自己開了個牙科診所,李澤是網約車司機,楊鑫在一家商場做人事主管。
李澤跟何通讀的一個高中,不同年級,但因為都喜歡音樂,所以就認識了,後來一直保持著聯係。
他們倆跟趙磊、崔家盛、楊鑫是在一個音樂論壇上認識的,幾人誌趣相投,又同在蓮城,一來二去也就成了現實中的朋友。後來趙磊提議組個樂隊,得到了其他人的響應。
就這樣,他們每周都會有兩三天湊在一起排練。倒不為了演出,就是圖個樂嗬。
他們在市郊的一個印刷廠租了間房子,用來做排練場地。前天晚上他們在那玩到淩晨,然後各自回家。從那之後,沒再見到何通,也沒跟他聯係過。
何通的手機最後發過一條朋友圈是在前天夜裡十一點多,就四個字“酣暢淋漓”,配圖是照片,一把電吉他和拿著半瓶礦泉水的手。看得出這是玩嗨了,心情不錯。
從樂隊成員這裡了解完情況之後,陸無川讓他們先回去,並叮囑千萬要保密,不要將何通失蹤一事泄露出去。
幾人相互交換了個眼色,趙磊被推舉出來,說他們回去也不放心,不如留下來幫忙。
陸無川婉拒了他們的好意,等人走了之後,他把這張照片轉發給包勝,讓他在何通的公寓裡找找這把吉他。
包勝和蔣沐陽從他的公寓回來,說看到不下二十幾把吉他,卻並沒有找到照片裡的這個。
聯係山河地產的員工,他們說何通昨天沒來上班,也沒請假。但因為他是老板家的少爺,而且以前也有過類似這種情況,所以也沒人過問。
餐廳的一角,嚴一帥壓低聲音說:“他們排練的地方在郊區,綁匪很有可能是在那裡將何通帶走的。”
陸無川微微點頭:“我已經讓沐陽去查監控,不過,希望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