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些什麼?”
“就是問她媽感冒好了沒,囑咐她按時吃藥,要是還不好就趕緊去醫院什麼的。現就是說了點兒實習的事兒,彆的也就沒什麼了。”
“她現在不是才大三嗎?怎麼就要實習了?”
“好像是現在就得開始聯係實習單位,大四開始實習。如果表現好的話,畢業就能直接留下。這個我們也不太懂,清雅說什麼我們就是聽著,也給不了什麼意見。她媽說讓孩子自己拿主意,不管怎麼著,我們都支持。”
關於實習的問題,學校老師應該更清楚,所以陸無川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平時你們都多久聯係一次?”
劉父說:“不一定,有時候三兩天,也有十天半個月的時候,都是她有空的時候聯係我們。以前要是一個星期沒消息,她媽還會發信息給她。後來孩子大了,又要忙功課,又要忙著打工賺錢,我們怕萬一時間不對再影響她,也就很少發信息了。”
“她有男朋友嗎?”陸無川問。
“沒有。”劉父回答得很乾脆,“寒假她回家過年,她媽還問過這事兒呢。她說太忙,沒時間考慮這個問題。我們也覺得她還小,不急。現在還沒畢業,處了也不一定能成。等以後工作穩定下來,再考慮也不遲。”
劉清雅不久前剛剛墮過胎,她父親卻說她沒有男朋友,那這個孩子會是誰的?
帶著這個疑問,陸無川又問:“那她以前交過男朋友嗎?”
“那就更沒有了。”劉父十分肯定地說道,“清雅這孩子老實,從來不做出格的事兒。上高中那會兒,有男生順路一起走,她都躲得遠遠的,生怕被人說閒話。剛上大學的時候,她媽囑咐過她彆太早處對象,她說讓我們放心,肯定不會。”
劉父所表現出的,是對女兒百分百的信任。如果讓他知道自己心目中一直乖巧聽話的女兒,居然背著家裡墮過胎,無疑是對他的又一個重大打擊。
之前除了帶他認屍和做dna鑒定,並沒有告訴過他屍檢的情況。現在陸無川依然不會提劉清雅墮過胎的事,一來是沒有必要非讓她的父母知道。二來,他不想在這對失去獨女的夫妻傷口上再撒一把鹽,更不想破壞劉清雅在他們心目中乖女兒的形象。
他調整了一下坐姿,又換了一個話題:“劉清雅有沒有說過,她都在什麼地方打工?”
“剛上大學那會兒,她在學校找了一個快餐店做鐘點工,大二下半學期開始給人做家教。她跟我們說,她給彆人家小孩輔導英語,家長很滿意,還介紹彆的孩子家長給她。自從上了大三,她就沒再跟家裡拿生活費。過年的時候,還給我和她媽買了新衣服。這些錢都是她做家教賺的。”
提起女兒,劉父的臉上閃過一絲自豪,可惜這份自豪很快被悲傷所代替。
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唉……好好的一個孩子,怎麼就遇到這種事兒了?”
對劉父的詢問基本上是在時斷時續中進行的,有關劉清雅的近況,他知道的並不多。
從他的話中不難聽出,劉清雅是一個性格柔順,懂事聽話,而且努力上進的女孩子。可事實上,她並非父母想像的那樣。
從屍檢情況來看,劉清雅墮胎的時間並不長,最多也就三個月左右。也就是說,她寒假回家的時候是她剛做完手術不久。這麼大的事情都能瞞著家裡,還騙母親說暫時不會考慮處對象的問題。可見,她並非是個單純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