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插一句,”嚴一帥打斷了他,“對於學生上課的出勤情況,不是每天都查嗎?”
“這個我來解釋一下。”秦主任接過了話茬,“輔導員都是一個人帶好幾個班,就比如小王老師,英語專業大三的三個班,大二的四個班都由他帶。除了這個,他還要負責協助院裡做其他行政工作。我們學校采用的是選課製度,學生可以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自由選擇課程,這樣一來上課就比較分散。即便是同一個班的同學,上課時間和地點也不一定相同。輔導員老師不可能查到每個學生每節課的出勤情況,所以隻能抽查,而這個抽查還得是隨機的,不能太有規律,否則有些學生會鑽空子。”
“再說老師,每個人的教學習慣不同。有的每次上課必點名,這種方式是可以避免學生逃課,但是這樣就會過多占用課堂時間,影響課程進度。有的老師呢,采取隨機點名的方式,就是課上提問的時候從學生名單中隨便挑一個人。這樣,既節省時間,又不會讓學生覺得老師不點名而肆無忌憚的逃課。弊端就是,難免有膽大的學生存在僥幸心理不來上課。不知道我說清楚沒有?”
“清楚了。看來老師為了學生也是絞儘腦汁,操碎了心啊。”嚴一帥象征性地讚歎了一句,抬抬手示意小王繼續。
小王說:“我那天查完彆的班的課,回辦公室繼續給劉清雅打電話,可她的手機始終都是關機狀態。課間我去找了她同寢室的同學,她們說劉清雅周日晚上就沒回來住。問其他同學,沒人看著過她。給她父親打電話,她父親說這個周末她根本就沒回家。我怕出事,就彙報給了秦主任,我們各方聯係,還是沒有她的消息,就去報了警。”
“劉清雅從周日晚上就沒回來,一直到周三你去查課才發現,這期間就沒有人跟你,或者其他老師反應她不見了?”嚴一帥問。
沒等小王回答,秦主任搶先說道:“她們這屆學生還有半年就要進行實習了,有的現在就已經聯係了實習單位兼職,還有的之前就一直在外做兼職賺錢,不回寢室住的情況經常有。和劉清雅一個寢室的也不都是她的同班同學,而且她以前也有連著幾天沒回來住的時候。同寢室的同學都在一起上課,所以也就沒人留意她是不是白天回來過。”
根據屍檢得出結論,劉清雅是周日晚上被害的,周一大早上屍體被發現,可接到失蹤報案卻是在周四。
學生一連幾天沒在學校,老師居然不知道,說明這所學校對學生的管理有多麼鬆懈。
而從秦主任的言行可以看出,她在極力推卸校方的責任,再問下去恐怕也不會得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於是,嚴一帥說:“行,情況我們基本了解了。能不能帶我們去她的寢室看看?”
“當然可以。”秦主任和小王同時起身。
“我們就是過去看一看,秦主任工作繁忙,就不必跟著來回跑了。麻煩小王老師給我們帶帶路就行。”
嚴一帥話說得很客氣,但語氣中卻沒給秦主任留下任何拒絕的餘地。
“那好吧。”秦主任無奈應允,又叮囑道,“小王,你跟舍管打聲招呼,彆讓學生圍觀影響警方辦案。必要的話,通知保衛處派人過去協助。”
“沒有必要那麼興師動眾。”嚴一帥輕描淡寫地說道,“我們是去檢查一下劉清雅的東西,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到什麼線索。不會大範圍活動,引起學生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