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年,胡天奎為了孩子上學方便,在街裡買了樓房。沒有了村兒裡人礙眼,譚秀英和她相好的更肆無忌憚了。趁著孩子上學不在家,她甚至把那男的招到家裡去。”
趙主任邊說邊咂舌,眼中充滿了鄙視。
陸無川問:“既然村子裡的人都知道譚秀英與人有染,難道胡天奎就一直蒙在鼓裡嗎?”
“那哪能啊!”趙主任擺了擺手,“胡天奎隻不過睜一眼閉一眼罷了,隻當是請了個保姆幫他看孩子。”
“可這男人呀,終歸都受不了被戴綠帽子。胡天奎一直忍著,等到一凡上了大學,他終於爆發了。也該著是譚秀英倒黴,她跟相好的在家幽會被一依撞見了。譚秀英怕她告訴她爸,當時就讓她相好的把人綁了起來,威脅孩子不準說出去,否則就殺了她。”
“一依在家裡被關了兩天,終於找了個機會給她爸打了電話。胡天奎一聽這事兒,那新仇舊恨一起衝上腦門子。你們猜,他是怎麼乾的?”
端末發現這個趙主任極富說書的潛質,關鍵時刻還整了個與聽從互動。她極為配合地問:“他乾什麼了?”
趙主任對於她的這一反應極為滿意,聲情並茂地說道:“他整了瓶農藥給譚秀英灌下去,把人給毒死了。這還不算,他用硫酸把譚秀英的臉……還有那個地方給毀了,還拿刀在她身上割了好多口子。那個狠哪,簡直把人禍禍的不象樣。這就能看出來了,他得有多恨這個譚秀英。”
“他知道自己乾出這種事兒,肯定是活不了了。就把該處理的事兒都處理好,留下封遺書,喝農藥自殺了。”
雖然有了心理準備,端末還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趙主任所描述的殺人過程,聽著跟連環殺人拋屍案凶手的作案手法差不多啊!這樣看來,胡一凡的嫌疑更大了。
“夠狠吧?”她的這一表現,看在趙主任眼裡,誤解成小女警被嚇得花容失色,他抬了抬下巴,“看這位小警官年紀不大,估計參加工作也沒多久,還沒遇著過這麼可怕的案子吧?”
端末心想,不僅遇到過,這種屍體都看到過兩個了。但她卻沒有表現出來,嘴上說:“是夠狠的。”
陸無川問道:“趙主任,您剛才說是胡一依打電話把胡天奎叫回家的,難道他是當著胡一依的麵殺了譚秀英?”
“那哪能呢,他回家先是不動聲色,把一依送回學校之後才動的手。”趙主任說道,“就算是再恨譚秀英,他也不可能在自己女兒麵前殺人呀。”
“發生這些事的時候,胡一依應該還沒成年吧?她後來怎麼辦了?”陸無川又問。
“她是沒成年,但一凡成年了呀!”趙主任放下手裡的保溫杯,說,“要說一凡,那也算是咱們村的頭一號。在他之前,我們村兒的孩子連考上大專的都沒有,一凡一下子就考上了重點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