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有可能是凶案現場,老鐘的臉色頓時象便秘一樣難看,連連搖頭:“算了,不用那麼麻煩。啟生,你幫我找個賓館。這段時間,你帶我各處逛逛。”
“鐘叔,我大三了,功課很多的。”白啟生為難地說道。
“對了,我還忘了問你,秀秀出了事兒,你怎麼知道的?”老鐘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問。
沒等白啟生回答,嚴一帥說道:“辦暫住證的時候,都要留一個緊急聯係人的電話,崔秀留了他的,我們聯係不上崔秀,自然要找他。”
老鐘狐疑道:“秀秀為什麼要留你的電話?”
“這個緊急聯係人,要求人必須在蓮城。不留他的,難道留你的?留了有用嗎?”嚴一帥直接嗆了他一句。
“那行吧,就算是這麼回事兒吧。”老鐘也不知道辦暫住證都要什麼,既然警察都這麼說了,他也隻能選擇相信,“沒什麼事兒,咱們先回去吧。啟生,你先給我找個住處。”
嚴一帥阻止道:“白啟生不能走。”
“為什麼?”老鐘眉頭皺得更深了些,“他不會跟秀秀的死有關係吧?”
“他是崔秀在蓮城的緊急聯係人,要留下來做筆錄。”陸無川順著嚴一帥的話說。
“那得多長時間?”老鐘問道。
“不好說。”陸無川翻看著手機,“也許晚上,也許明天早上,也許時間更長。最近的火車是一個小時之後發車,這樣吧,我找個人送你去車站,你就不用等他了。”
“還找什麼人啊,我叫上沐陽一起送他就行唄。”嚴一帥把車鑰匙掏出來,在手裡晃了晃,“趕緊走吧,再磨蹭趕不上車了。”
老鐘還想說什麼,被他連拉帶扯離開了法醫鑒定中心。
白啟生抿了抿唇,向陸無川躹了一躬:“陸警官,謝謝你們。”
陸無川往旁邊微側了身子,躲開了他這一禮:“你和崔秀的事情,還是暫時彆跟他說了。”
他是真心不想讓這個年輕人被老鐘那個麻煩糾纏,畢竟崔秀早已成年,老鐘不再是她的監護人。他們又好幾年都沒有聯係,實在沒必要將白啟生跟崔秀談戀愛的事情告訴他。
至於今後崔秀遺產的問題,等案子結了,交給法院去處理就好。
白啟生一再道謝,陸無川攔住他:“你也彆總說謝謝了,我問你,崔秀什麼時候墮的胎?”
聽到這個問題,白啟生的臉色變得更白了,他痛苦地說道:“去年秋天。這都怪我,讓秀秀遭了這個罪。當時,我想讓她把孩子留下來。可秀秀說,我還在讀書,就算是大學可以結婚,我也沒到法定年齡。孩子生下來,隻能是她以單身媽媽的身份上戶口,這對孩子不公平。”
“她說的沒錯,你自己經濟還沒獨立,怎麼養孩子?難道靠崔秀自己嗎?”陸無川說道。
白啟生倔犟地梗著脖子說:“我跟老師做項目,有錢賺的。另外,我還可以去打工……”
陸無川看著他問:“你現在到法定年齡了嗎?”
一句話頓時讓他泄了氣,他要再過幾個月才滿二十二周歲。
陸無川在他肩上拍了拍:“行了,過去的事,也彆想那麼多了。你先回去,有消息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