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怕你誤會。”陸無川放柔了聲音,“末末,你得相信我。”
“你跟她見過麵了吧?”端末側過身看著他問。
“沒有,”陸無川搖頭,“我不會單獨見她。”
端末喝了口水:“那你下午怎麼沒跟嚴哥一起回來?”
“給她舅舅打電話,讓他趕緊把人弄走。”
被追問行蹤,陸無川非但不惱,反而稍稍放下心來。肯問他,就說明事情沒有想像的那麼糟糕。
從她手裡拿過杯子,他一口氣喝光了剩下的半杯水。
“喝水不會自己接呀,那是我的杯子。”端末鼓著嘴瞪他。
“我不嫌棄。”陸無川把杯子放到茶幾上,回過頭欺身靠近,“末末,以後有什麼事,你直接跟我說,打也好,罵也好,就是彆不理人。”
今天多虧有呂東銘和蔣沐陽報信,不然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端末伸出手指戳他的胸口:“被人當作小三,你還指望我怎麼樣?一作二鬨三上吊?”
“讓你受委屈了,是我不好。”陸無川捉住那隻小手,放在掌心裡,“我寧可你跟我作,也不想你一聲不吭自己憋著。”
小丫頭不作不鬨,反而讓他更心疼。
“我可不想當狗血劇裡的傻白甜,作天作地作空氣,最後把自己給作死。”端末稍微往後挪了挪,迎著他的目光說,“我跟你在一起不是一時衝動。如果隨便一個人到我麵前說點兒什麼,我就相信,那咱們倆也就沒有必要再走下去了。”
“末末……”
“你聽我說完。”
端末又往後撤開些身:“我信任你,但並不代表著無條件的信任。你我本就不在一條水平線上,差距有多大,困難就有多大。不管我如何努力,也不可能有與你比肩的一天,更何況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可以辦到的。比如原生家庭,比如身份地位。我給不了你任何幫助,卻也不想你因我而為難。”
她伸手放在陸無川的唇前,再次阻止他說話:“我想告訴你的是,如果……如果有一天,你覺得我是你的負擔,不要勉強,告訴我,我會離開。但,一定不要瞞我騙我。”
喬玉白有句話沒說錯,她是個無權無勢無背景的孤女,無論是哪方麵都不會給陸無川帶來幫助,甚至還會給他帶來困擾。
現在雖然不象過去那麼講究門當戶對,但如果雙方差距太大,勢必會對兩人的感情造成影響。
“不,絕對不會有那一天。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附屬品,又談何負擔?”陸無川象是讀懂了她心中所想,目光堅定地說道,“兩個人在一起能否幸福,並不取決於背景相似,而是心靈的契合。末末,我想要的是一份不摻任何雜質的感情,沒有利益,沒有目的,僅僅是單純地相互喜歡,相互欣賞。”
這話說得太過純情,換成彆的男人,她一定不信,但如果是陸無川,她信。
端末不是個矯情的人,既然話已說開,也就不再糾結,拍了拍陸無川的肩膀:“我想吃烤魚,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