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間書房封上都沒問題。”顧靜之答得爽快。
現在在她心裡,查出丈夫的真正死因被放在了首要位置。彆說是書房,就算是把她家封上,她也沒有意見。
包勝等的就是這句話,根據柳新桃所說,這間書房大多數時候都是付宏斌在用。他的警服和遺書又是放在書桌上,由此可見,這裡很有可能是除了主臥的衛生間,他臨死前最後待的地方。
他對顧靜之點了點頭:“多謝顧教授,這樣我們可以查得更細些,以免出現遺漏。還有件事兒,書桌有兩個抽屜上了鎖,您有鑰匙嗎?”
“老付的鑰匙總是帶在身上,你們沒看見嗎?”
“他那天穿的衣服口袋是空的,什麼都沒有。”
付宏斌臨死前穿著白襯衫、藏藍色西褲,所有的口袋裡都是空無一物。
“會不會隨手放在鞋櫃或是門口什麼地方了?”端末問道。
她以前就有這樣的習慣,回家進門後,鑰匙就隨手放在鞋櫃上。出門的時候,拿著就走。直到後來家裡換成指紋鎖,鑰匙串才被長期放在包裡。
可是,這幢房子從院門到入戶門都需要用鑰匙,也許進屋換鞋的時候隨手放旁邊了。
“我去找找。”蔣沐陽小跑著下樓。
不多時,他拿著一串鑰匙回來:“在條案上的盤子裡找到的。”
付家一進門的玄關放著一個仿古式的條案,上麵有個琺琅盤子,是用來放門鑰匙或是雜物的。
“這是我的。”顧靜之說。
“那就奇怪了。”蔣沐陽摸著下巴思索道,“付局回家肯定得用鑰匙開門,然後放哪兒了呢?”
“不會是被人拿走了吧?”顧靜之瞪大了眼睛,“我就說老付不可能自殺,一定是害他那個人拿走了!”
“這個可能性不大。”包勝一句話就給否了,“這幢房子裡,目前還沒發現生人留下的痕跡。”
蔣沐陽說:“顧阿姨,您好好想想,付局還會把鑰匙放哪兒?”
顧靜之捧著那個裝獎章的盒子,喃喃道:“老付平時挺仔細的人,從來不亂放東西。他那鑰匙也總是隨身帶著,回家開了門順手再揣兜裡……”
她似乎想到了什麼,蹭地一下站起身來,就往外走。
“顧阿姨,您乾什麼去?”蔣沐陽趕緊跟了出去。
“那天跟老付通電話,他說不小心打翻了杯子,水灑在床頭櫃上,把我的書給泡了。書放在這屋的窗台上晾著呢。”顧靜之到了儲物間門口,一把推開門,“之前你們隊長問我時,我忘了,這才想起來。”
窗台上果然放著一本攤開的書,因為浸了水,攤開的那頁上有明顯乾涸的痕跡,下麵也不同程度地變了形。
顧靜之將書前後仔細地翻著,剛才突然想起這件事,她覺得付宏斌有可能會在裡麵夾什麼東西。可是翻來翻去,彆說信封一類的,就是個紙片都沒有。
將書又扔回到窗台上,她捏了捏眉心,失望地退出了儲物間。
蔣沐陽把那本書拿起來,是本專業論文合集,上麵的字他都認識,可是組合在一起……嗯,專業性太強,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