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方諾解釋了原委,她才無奈地蒙住眼睛歎氣:“諾呀,下次能不能彆把我形容成母夜叉?我的形象全被你毀了。”
……
市公安局法醫鑒定中心休息室。
老金垂頭坐在椅子上,他旁邊是不停抹著眼淚的崔英花的哥哥。
也許是因為常年的勞作,這個四十多歲的漢子臉上已經布滿了皺紋,乍看起來得有五十上下。
陸無川坐在他們對麵,注視著二人:“發生這種事情,我們也很痛心,還請二位節哀。”
崔英花的哥哥是個老實的農民,說不出什麼,隻是一直歎著氣擦拭眼角。
老金雖然沒象他那樣,卻也是眼圈發紅。他清了清嗓子,啞聲問:“陸隊,有眉目了嗎?”
“目前已經掌握了一些線索,但有些事情還需要進一步的核實。”陸無川說道,“對了,金警官,有幾個問題,我想問問你。”
老金抬了抬手,那意思是讓他直接問。
陸無川微微點頭,問:“崔警官是什麼時候調到吉山分局的?”
“去年春天。”老金稱道。
“為什麼會調過去?”陸無川又問。
“是借調。”老金解釋,“陸隊你也知道,女刑警一直都是稀缺資源。尤其我們吉山那種小地方跟蓮城比不了,多少年也招不上來一個合適的。以前我們隊倒是有一個,歲數大了,轉了內勤。去年有個案子需要女警協助,就把英花借了過來。案子結束後,她又回了二道溝。後來有彆的案子又叫了過來。反複兩三次,就留在了吉山,但正式的調轉手續還沒有辦。”
陸無川撓了撓眉毛:“你們那兒……人事管理挺寬鬆啊。”
老金頗為無奈地歎了口氣:“英花年紀也不小了,真要是正式調過來,還得在一線乾幾年,想要轉崗就不容易了。”
“轉崗?她不想繼續做刑警了?”這個說法倒是讓陸無川有幾分詫異。
崔英花一直沒有放棄追蹤走私團夥,為犧牲的李東學報仇,怎麼會突然想到轉崗呢?
老金擺了擺手:“倒也不是想現在就轉,但畢竟再過兩年就四十了,早晚的事兒。”
陸無川突然話鋒一轉,問道:“金警官最近手頭有案子嗎?這次匆忙到蓮城來,不會耽誤工作吧?”
“是有案子,但……”老金又是歎了口氣,“貪上這種事兒,我也管不了那麼多,把手上的活交給彆人,就請假出來了。”
“最近是什麼案子?還是走私的事兒嗎?”
“哦,不是,是個賣假藥的。”
“崔警官私自離隊,你知道是為了什麼嗎?”陸無川又把話題轉了回來。
“這我還真不知道。”老金搖搖頭,“她走的時候我正在外麵出差,我們領導打電話問我,我才知道。”
“你聯係過她嗎?”陸無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