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真是有好戲看了,薛妙妙這種反常的狀態,竟然能持續這麼長時間,相比於驚慌,他的期待倒是更多,至少這夫妻生活不再是死水一潭。
當然他也沒有懷疑眼前人換了一個,畢竟同床共枕這麼久,人有沒有變,他還是知道的,哪怕學的再像,一到了晚上自然也會露餡,身體的契合是騙不了人。
“那自然是美的。”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薛妙妙輕揚起下巴,自戀的沒邊了。
“那是當然,能娶到我,那王爺真是賺了一大筆。”
嘚瑟完之後,她轉身就想走,沒想到腰帶卻被人扯住了,用力一拉,她便倒進了他的懷裡。
“王妃可彆急著走啊,是不是有什麼話還沒跟我說?”他摟住她,不肯放行。
薛妙妙微微一擰眉,顯然不太明白,一臉困惑的看過去。
“我都誇過王妃,應該禮尚往來才是。”
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認真地看過去,視線描摹著男人臉上的線條,最後伸手點了點他的唇。
“王爺芝蘭玉樹,貴氣天成。我嫁給王爺,也不算賠本的買賣。我們是夫妻齊心,相輔相成。”
倒是蕭燁愣住了,他一向知道薛妙妙這張嘴能說會道,不過很少見她如此直白的誇他,心情一時之間有些複雜。
原本他也隻是想調侃,結果被她這麼一通吹,倒有些像哄孩子一樣。
“這是事實,不過本王更想聽王妃說點彆的。昨晚我不怎麼賣力氣,王妃都誇了我一回,怎麼今兒早上,我為了王妃可是把上朝都給推了,卻不聞你提一句?”
薛妙妙反應了一下,緊接著暗自咬牙。
這個不要臉的老男人,竟然又提這事兒,不僅睡了她不幫她請假,還要她為他的服務誇上兩句,得寸進尺的混賬東西。
她閉緊了嘴巴,一副不肯開口的架勢。
蕭燁也不急,手臂跟鋼鐵似的箍住她,就不讓她走,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僵持。
最後還是清風等急了,忍不住催了一句:“王妃,再不走,就趕不上了。”
“王爺你真厲害,祝你年年有今朝,歲歲有今日。”最後還是薛妙妙妥協了,不過在說這番違心的話時,她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等著,隻要那天時間變短了,她肯定上天入地的嘲笑。
況且這老男人明顯精力不如之前了,否則昨晚怎麼一盞茶就結束了,等以後年歲漸長,肯定更加不中用了啊,她非常期盼那一天的到來。
對於她的表現,蕭燁自然是看在眼裡,伸手拍了拍她的臉,活像個登徒子調戲良家婦女似的,“王妃既然這麼說了,那我一定好好表現。”
他輕嗤了一聲,總算是放過了她。
***
薛妙妙進宮是有備而來,畢竟有些日子沒來了,她給兩宮的主子都準備了禮物。
景王不是當今聖上的親子,兩人是親叔侄的關係,隻不過親娘死的早,親爹乃是紈絝子弟,非常靠不住,很快就給他找了個後娘。聖上憐惜他,便常常傳喚他進宮,他自小又聰明好學,很合皇上的眼緣,兩人不是父子卻勝似父子。
薛妙妙成了景王妃之後,跟其他王妃一道,幾乎是日日進宮請安,勝似半個兒媳婦。
後宮勢力主要一分為二,皇後與戚貴妃,一位是皇上的正妻,占著六宮之首的尊貴,另一位則是皇上的摯愛,三十年盛寵不衰。
這兩位自然鬥得跟烏眼雞似的,已經到了有我沒她的地步,二人膝下都各自隻有一位小公主,至於兒子都曾經有過,但是要麼早夭,要麼病故,一個比一個慘。
按照規矩,她先去了鳳藻宮。
說起來已經過了請安的時間,往常這時候大家應該都走了,但是今日她趕到的時候,幾位王妃竟然都在,陪在皇後身邊說話,顯然是在等她。
有太監通傳之後,內殿說話的聲音就靜了下去,大家紛紛把目光投到了她的身上。
薛妙妙一路走過來,身體都有些不舒服,還是早上王爺太過賣力氣了,把她折騰得都快散架了,因此走路姿勢有些不自然,甚至行禮過後坐下來的時候,還下意識地抬手扶了一把腰。
當時整個人都被對折起來了,玩兒得時候很開心,可是結束了才覺得過火,坐上轎子一路顛簸就更加受不住了。
“喲,景弟妹這是怎麼了?”
幾位王妃都是當今的親兒媳,實際上景王爺不是親生的,理應沒有皇位繼承權,不過從王爺到這幫妯娌,關係都不大好。
主要是當今對景王太過偏愛,或許正因為不是親父子,皇上用起他來才順手,而且景王這人是真有才,成了皇上手中的一把尖刀,讓對誰動手就對誰,忠心不二。
幾位堂兄弟曾試圖拉攏他,但是都失敗了,皇上也更加信任他,這次景王出差一個多月,就是接了皇上的親自任命,所以幾人更加不對付。
“我們王爺回來了,有太多的東西要規整,就勞累了些。”薛妙妙眨眨眼,睜著眼睛說瞎話。
她當然不能坦白說,他們夫妻倆小彆勝新歡,乾柴對烈火的燒太過頭了,導致她身體疲憊不堪啊。
就這幫年紀已大,容顏不在的妯娌們,一看就缺少夫君滋潤的母老虎們,若是知道她被滋潤得快發洪水了,估計或吃了她的心都有了。
真是旱的旱死澇旳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