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妙妙回府之後,稍微收拾了一下,就直奔她的涼亭。
要知道整個王府後花園,都是她斥巨資打造的避暑聖地,每日涼亭裡放的冰塊,可都是從她私賬上走的。
結果她剛過去,就發現涼亭裡的拔步床上已經被人給占領了,男人一身黑色寬鬆的長袍,悠閒地躺著,旁邊的餅盆正絲絲冒著涼氣,他閉上眼睛假寐,倒是愜意的很。
看到男人這副悠哉悠哉的狀態,薛妙妙的火氣又到了。
天還沒亮,她先好好伺候他一番,然後她舟車勞頓進後宮裡去拜見,他倒是在府上混吃混喝,如今還用著她花錢修的涼亭和冰塊,完全是男女身份對調了好嗎!
她在自己身上搜刮了一遍,卻沒找到任何可以捉弄他的東西,最後思來想去,隻有唇上這嫣紅的口脂了,可以在他臉上留下痕跡,她要讓他變成小花貓。
心底這般想,行動上也就付諸實踐了,躡手躡腳的走上前,手撐在他的脖頸兩側,呼吸都放緩了,撅著嘴先在他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個唇印。
男人正是三十而立之年,麵容成熟俊朗,眉心處卻留下一個紅唇印,當然不能比作觀音座下的金童玉女,反而有些滑稽。
她憋住笑,想要繼續作亂,結果剛一低頭,後頸就被人按住了,唇印並沒有留在他的臉頰上,反而落在男人的薄唇上。
實際上在她靠近涼亭的瞬間,他就知曉了,隻不過她那副做賊的模樣,讓他心裡好奇,知道自己的王妃又要不走尋常路了,索性裝睡到底,端看她又給他什麼驚喜。
直到她親上了他的額頭,蕭燁因為太過震驚而沒了動作,這還是他那激情不再的王妃嘛,分明是個調皮可愛到沒邊的小甜甜啊。
這誰還頂得住啊,當下也不管她究竟存了什麼心思,抱著她就親。
等薛妙妙反應過來的時候,兩人的位置瞬間顛倒,變成她躺在床上,像隻等著主人順毛的貓咪一樣,還反抗無效,隻能在主人的魔掌下,接受著各種□□。
好容易有機會喘口氣,她已經麵紅耳赤,嘴唇更是火辣辣的。
“你耍賴!我勞苦功高,還得去後宮請安,跟你那幫堂嫂們周旋,還被她們戲謔。結果你在家躺著舒舒服服的,睡在我花錢修葺的涼亭裡,用我買的冰塊消暑,這分明就是吃軟飯的小白臉行為。不行,你必須得讓我捉弄一回,否則我心裡不痛快!”她喘了兩口氣,話語之間儘是控訴,抱住他的脖頸湊近自己,唇就貼了上去,在他的臉上胡亂地親,爭取把紅通通的口脂都印在他臉上。
蕭燁原本還不明白她究竟要乾什麼,結果這一番操作,讓他憋笑得辛苦。
這比他所設想的任何一種方法,都要幼稚又可愛,這對他來說,哪是捉弄,分明就是美人在線服務,他隻管享受就是了。
同時他也想撬開薛妙妙的腦子瞧瞧,美人獻吻,怎麼就成了捉弄了?
薛妙妙親了幾口,果然弄得他滿臉紅痕,以及些許的口水,不過可惜大部分的口脂都留在了他的唇上,以及被他吞進了口中,所以臉上的痕跡並不是那麼明顯,但也足夠了。
“王爺,你現在可更像個唱戲的花旦,在跟我討賞呢!”她輕笑出聲,在他的臉上胡亂拍了兩下,倒把小流氓調戲良家婦女那一套學得十足十。
“既然王妃都這麼說了,那本王可就得把小白臉的義務進行到底了。”他說著就把手伸向了她的前襟,分明是一副要解她衣扣的架勢。
薛妙妙連忙護住,到現在她的兩條腿還像是麵條一樣軟,怎麼可能還來!
“走開!哪有這樣的好事兒!”
“怎麼沒有,小白臉的義務可就是會花錢會享受會伺候人。前兩樣我都做到了,就剩下最後一個了。王妃不試試?”他臉上帶著一抹淺笑,把薛妙妙的雞皮疙瘩都給嚇了出來。
老男人的臉皮果然夠厚,比不過比不過。
新婚燕爾的時候,他還能勉強維持著外表那副衣冠禽獸的模樣,雖然經常在夜裡刹不住,不懂得節製,弄得她哭聲連連,不過好歹還是個人樣。
如今見過吃過十年了,想必經驗滿滿,那臉皮也比城牆還厚,她開個腔一二三,他能直接拔高到另一層高度,她根本就不是對手。
最後她的兩隻手都被人抓住了,蕭燁倒是沒真對她如何,畢竟這裡是涼亭,風一吹可就什麼都能看到,他就是逗她玩兒罷了。
“今日進宮,為何送不同的禮物,而且差彆那麼大?”他發問。
倒不是在責怪她,而是她動靜鬨得這麼大,皇上那邊必定也知曉,肯定會發問,若是一個不慎,說不定那些堂兄弟還要做些文章。
“夫君是我枕邊人,我自然也不瞞你。我想跟貴妃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