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稚嫩的臉龐在陽光下熠熠發光,好像最上等的寶石一樣,閃爍著獨一無二的光澤。
祁廣禹不禁眯起了眼睛,看著這樣生機勃勃的少年有些失神。
而許晗卻完全沒有注意到,還在興致勃勃地摸索著這輛閃爍著金錢光輝的邁巴赫,幻想著自己有朝一日可以駕駛著它兜風。
在城市裡,在山林間,在大海邊,肆意奔跑,享受自由的微風和最燦爛的陽光。
隻是幻想一下那個場景,他整個人都蕩漾地要漂浮起來了。
少年的心思單純,內心世界也很簡單,想不到太多的彎彎繞繞,根本意識不到一個隻見兩麵的男人就這麼大方地承諾外借自己價值上千萬的豪車有什麼不對。
他滿心滿眼都是車。
後麵那輛車上,大壯和蔣立軒坐在後麵竊竊私語。
“我怎麼覺得有點不對勁啊?”大壯小聲說道,“我們就直接這麼放任許晗跟一個陌生男人坐在前麵好嗎?”
“那不然怎麼辦?”蔣立軒歎口氣,“剛才在那個男人麵前,你怎麼不說這話?”
大壯嘿嘿一笑說道;“這不是不敢說嘛,他的氣場太強了,晗子是什麼時候認識了這麼一個厲害的人物。”
蔣立軒沉默了幾秒,這才說道:“長得好看的男孩子,想要認識一個人是很容易的。你以為跟咱倆一樣嗎?”
大壯又嘿了一聲說道:“你這話可千萬彆讓晗子聽到啊,不然他一定會揍你的。”
“知道,”蔣立軒笑了一下,“我這不是就看著許晗不在場才敢這麼說。”
他們趕上了中午的下班高峰期,車子在路上堵了一會兒。
許寒跟剛進大觀園的劉姥姥一樣,看什麼都覺得新鮮,就連堵車也覺得很新鮮。
沒有一點不耐煩,反而坐在車座上東看看西望望,前看看後瞧瞧。
祁廣禹就看著他跟個坐不住的猴兒一樣,就差一雙翅膀就能飛上天了。
果然還是個孩子,有旺盛的好奇心和用不完的精力,相比起來他雖然還不到30歲,但也已經老了。
他一隻胳膊放在車窗上,支撐著一側頭微笑著看著許晗的臉龐在正午的陽光下熠熠發光。
擁擠的道路像是黑白色的電視機喧囂又模糊不清,唯有許晗是一抹亮麗的色彩,給這平淡的畫麵增添許多活力。
在飛機上第一次遇見這個少年的時候,他就在知道,這是一個貓兒一樣的少年。
“原來燕京真的很堵啊,”許晗感慨說道,“我以前隻在電視上見過。”他還以為是有藝術誇張的成分在呢,等自己親身經曆了才發現燕京的堵名不虛傳。
“這還沒到最堵的時候,”祁廣禹說道,“早高峰的時候才最堵。”
許晗說:“等我來燕京念書 ,一定要體驗一次燕京的早高峰。”
不然就跟沒來一樣。
祁廣禹說:“那你可以開著邁巴赫來感受一下燕京的大堵車。”
許晗哈哈大笑,覺得他說的很有意思。
前排開車的司機忍不住從後視鏡去瞧這個鮮活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