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兄弟在心口插了兩刀, 饒是祁廣禹喜怒不形於色, 也有點鬱悶。
而台上那個少年還半點不知道他的心事, 閉著眼睛又搖頭晃腦地唱了一首歌,等他唱完站起來鞠了一躬的時候, 台下響起熱烈的掌聲, 甚至還有人在喊安可。
許晗眯著眼睛就往下走, 然後他剛才喝酒太快,已經有點上頭了, 自己卻半點不知道, 歪歪斜斜的一腳踏出去, 若不是有人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他怕是要一頭栽倒在台階上。
祁廣禹抱著懷裡溫軟的少年,聞到他身上的酒氣,看了梁察一眼, 換來對方無辜的攤手。
他扶著許晗走到那邊坐下,示意酒保端杯白開水過來,遞給了許晗。
許晗咕咚咕咚全喝掉了,覺得嗓子不渴了, 又開始要酒:“我唱完了, 酒呢?”
他半睜著眼睛看向對麵的梁察, 跟隻吃飽喝足的貓兒一樣, 卻還在揮舞著粉jiojio要東西, 酒色醉人, 讓他的聲線不由自主帶著一點撒嬌的意味。
梁察又被祁廣禹瞪了一眼, 摸著自己的腦袋歎口氣:“我就給他喝了一杯莫吉托而已,誰想到他酒量這麼差,還喝得又快又急。”
這不醉酒才怪。
祁廣禹:“你不給他喝酒不就行了。”
梁察:“……”
得,都是他的錯。
許晗正閉著眼癱在沙發上,忽然耳朵裡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睜開眼轉頭一看,就看到祁廣禹英挺的側臉。
“禹哥,你也來了啊。”他越發地腦子迷糊,覺得懶洋洋的,聲音也跟著軟下來。
聽在祁廣禹耳朵裡跟把小勾子一樣勾得人心神蕩漾。
他翹起二郎腿,轉過身在許晗腦袋上呼嚕了一把,把他一頭細軟的毛發全給攪亂了。
許晗也不生氣,就傻傻地看著他笑。
祁廣禹頓了一下,在他臉上捏了一下:“以後不準喝酒。”
這哪兒行?許晗立刻就不乾了。
他往祁廣禹那邊靠了一下,軟著嗓子哀求:“再讓我喝一口吧,就一口。”
祁廣禹麵不改色,拿起自己的酒杯在他嘴邊懟了一下:“就一口。”
許晗如願又喝到了一口,心滿意足靠在他肩膀又閉上了眼睛。
腦子暈暈的有點難受,想睡覺。
梁察在對麵看得目瞪口呆,半晌蹦出一句:“臥槽!老祁你真不要臉!”
這不明擺著趁人家少年喝醉了酒占人便宜嗎?
祁廣禹這個人麵獸心的,以前倒沒發現他這麼沒節操。
傅星洲在旁邊瘋狂點頭表示讚同。
可不,他這個表哥,最不要臉了!
做人也雙標,居然還有臉說他總是亂來欺負良家少年,明明他才是最不要臉的那個!
祁廣禹沒搭理他們,拿了張紙巾側頭在少年的嘴角擦了一下,擦掉剛才灑出來的酒。
梁察憂心忡忡地看著這一幕,很是痛心:“哎,老祁你說你看上誰不好,非看上我店裡的小孩兒,你這樣會讓我良心不安的,明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還不能攔著小孩兒往火坑裡跳。”
祁廣禹先是看了一眼許晗,發現他砸吧了一下嘴似乎睡過去了,並沒有聽到剛才那些話,這才看向梁察說道:“我這裡,怎麼就成火坑了?”
他多潔身自好啊,從來不亂搞。
梁察撇撇嘴:“又沒有外人,快彆裝了,你丫心最黑了。”
不黑怎麼能玩得轉商場?
傅星洲跟個複讀機一樣:“你最心黑了!”
祁廣禹:“……”
看來這個表弟是又欠揍了。
他扶了一下許晗的腦袋,不讓少年滑下來,然後就去拿自己的衣服,準備先走一步。
這個時候卻從店外走進來一個人,詫異地說道:“不是吧,我才剛來你們就要散場了。”
祁廣禹說:“改天再聚。”
梁察打招呼:”老方來了,快坐,彆管老祁了。“
方量走近坐下,上上下下打量著許晗,然而對方埋首在祁廣禹的肩膀上,隻露出半張小臉,依稀是很精致漂亮的模樣。
方量不由笑起來:“喲,這就是你看上的那個小朋友,進展挺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