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撥弄了爐子的小臟手黑乎乎,咋擦也擦不乾淨。
等蕭和平聽了蕭小栓的話跑過來,就看到一隻軟綿綿的大花貓窩他炕上哭。
那心頭喲,頓時就好像叫這小軟貓撓了一樣,又疼又憐,癢麻癢麻的。
“咋哭了?還疼得厲害是不是?”他把裝有紅糖薑茶的搪瓷茶缸放條桌上,幾次想要伸出手去給她擦眼淚,但都沒敢實踐,特意又反身把門開得更大,“咱去醫院好不好?我送你去醫院。”
宋恩禮一看,更氣了,差不多把自己整個人都埋到被子裡,悶悶出聲,“不去,不要你管!”
之前說要跟她結婚就抱她,現在要把她趕出去就假模假樣的跟她撇清關係,虛偽!
蕭和平一時間也搞不明白這姑娘到底咋了,剛蕭小栓跑灶間隻說她哭了,也沒說個為啥。
他問她吧,也不說話,又怕她捂在被子裡悶著,就伸手去扯她被子,宋恩禮死死的摁著不放,“你走開!我要回滬市,待會兒就回滬市,不用你趕!”
這下蕭和平總算是琢磨過來咋回事了,端了把椅子在炕邊坐下,繃著臉掩飾了內心的慌亂。
“你都聽見了?”叫她搬出去實屬無奈之舉,跟她要離開這裡完全是兩回事,蕭和平隻要一想到從此再也見不到她心裡就跟用刀在片肉似的,一揪一揪的疼。
宋恩禮悶著被子不理他。
她一倔,他就想服軟,但想到現實,終究隻能無奈的咬牙,“我也是為了你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況……”
“呸,不負責任就不負責任!找啥借口!”宋恩禮氣得一腳踹他心窩子上,“口口聲聲說要跟我結婚,一扭臉就要把我趕出去,你乾的那是人事兒嗎?”
她一說話又想哭,委屈的憋著嘴,完全忘了前兩天是誰口口聲聲的說不要跟他結婚,“虧我還把你當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