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受傷。”
“……”親生的,絕對是親生的。
合著她會受傷,娘她們就比較扛揍?
“放心,我吃不了虧,我可是能徒手打死野豬的人。”宋恩禮也側過身,哄孩子一樣在他被子上拍了拍,“睡吧,不許說話了啊,不然把你趕出去。”
不過老實說,蕭和平的“偏心”她還是很受用的。
兩人各執一被,好幾次蕭和平都想鑽到她被窩裡抱著她,但怕自己失控,又怕宋恩禮生氣,愣是緊咬牙關扛了一宿。
當然了,宋恩禮也不見得就睡得多好,身邊的男人這麼撩人,光是看著就能叫人浮想聯翩的。
反正吧,最後兩人一致認為王秀英的安排對於他們來說是一種折磨。
不過好在這天老天爺非常給麵子的下起了大雨,不用去地裡乾活,宋恩禮吃過早飯後又回炕上睡了個回籠覺。
蕭和平也不知道出去乾啥去了,反正不在。
宋恩禮一拍腦門,這正是殺豬越貨的好時候啊!
老天爺果然寵她!
她趕緊又從炕上爬起來,對王秀英說自己要去縣上買東西。
上回就是下雨天摔的河裡,小兩口還因此鬨了好久彆扭,王秀英能同意就怪了,納鞋底的針在頭上輕輕篦了篦,“叫老四陪你一起吧,你也不會騎車,有他在還能幫著拿個東西啥的。”
“彆啊。”宋恩禮急了,她是真怕蕭和平這時候回來,“娘,蕭大哥再有幾天就要回部隊了,我想去給他買點東西,要是他跟著不是都知道了?”
王秀英聽明白小兒媳這是要給她老兒子個驚喜,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答應,“那成吧,不過你得坐馬車去,你騎車我可不放心,萬一摔著咋整?”
“我壓根就不會騎自行車,鐵定得坐馬車去。”宋恩禮跑到灶間拿了好幾個空罐頭瓶裝在那隻軍綠色的小挎包裡,又挑了對荊條筐,“那我走了啊!”
“去吧去吧,路上慢著點。”
“誒。”
……
等王秀英想起來要給她揣上點票證帶去,追到門口,人已經跑沒影了。
“這丫頭片子,咋跟狼攆似的。”她在門口笑罵。
外麵下著大雨,社員們都在家忙著乾平時攢下來的家務活,路上自然沒啥人,宋恩禮按照阿嗚的指引,出村繞了一圈後很順利的躲過所有人的眼睛,上了白針山。
縣城能買到的東西有限,而且副食品商店裡的東西都是挑時間上供應,她是傻了才會大老遠往縣城跑,空間裡隨便抓一把就夠了。
上了山路,宋恩禮將東西全收空間,下雨天山上溫度特彆低,她重新套了件厚外套,換上雨衣雨鞋,並把阿嗚放出來。
阿嗚實在在空間裡被關得太久,一下子還有點懵,原地傻站了好幾秒才又重新歡脫起來,撒丫跟在她身後跑。
宋恩禮仗著倉儲空間能保持物體原狀,不死不壞的性能,往裡麵裝了不少野果野蘑菇等野物,看到品種稀罕的花草植物也沒放過,連根移植,還有阿嗚好心給她叼來的幾隻活奔亂跳的野雞野兔。
四十來分鐘的山路,倆家夥足足耽擱了快仨小時,裝了個盆缽滿體。
宋恩禮見阿嗚的山洞依舊乾燥,並沒有受到大雨的影響,便從空間拿出幾個形晾衣架,打算用來晾製臘肉,也免得她隻能把肉裝到空間等秋天。
為了安全起見,她又卸了兩扇鋁合金紗窗釘山洞口做活動門,鋼絲材質紗通風又保險,一般動物完全進不去,而且外圍還有厚厚的灌木叢做天然屏障。
一切準備妥當,她跑到溪邊支了把大太陽傘,然後把野豬放出來。
野豬還沒死,先前在空間一直保持昏迷狀態,一出來就醒了,躺地上不停掙紮,這一動二動的倒是把憋了幾天的屎尿給排了個乾淨,熏得阿嗚嫌棄的躲老遠。
宋恩禮又拿了個不鏽鋼臉盆用來接豬血,此前她從來沒殺過東西,在蕭家時雞啊魚啊啥的都是王秀英收拾好了才交給她做,突然間跨度大到殺豬,確實困難。
不過好在她膽子夠大,而且上回看過大隊裡的老屠夫現場操作,憑著記憶摸索倒也還算順利,就是時間上耗費得比較厲害。